等等,他心虛什么
短暫地整理心情,云雀時矢道“北前輩,阿蘭。”
聞言,北信介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話。那雙琥珀色的雙眸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出透亮晶瑩的光澤,青年的視線在身旁的同年級隊友與少年身上來回切換,最終,似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北信介的眉目都舒展開來了。
“這樣很好,云雀君。”青年唇角帶笑,發梢恰到好處的白像是月光在人間的延伸。“那么,我可以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
云雀時矢點了點頭,但心中升起一絲詫異直呼隊友的名字以示親近這是每個隊長都會采用的籠絡人心的手段嗎
用力閉了閉眼,他將關于小竹馬黃瀨涼太的記憶甩出腦子。
見少年一言不發,尾白阿蘭以為他心中戒備,于是連忙為他們的行為解釋“是這樣的,之前總是有人在訓練結束后還私自留下來偷偷加練。”
“運動量過大,以至于肌肉拉傷,一連缺席了好幾天部活。”
說話時,尾白阿蘭一直觀察著對面的云雀時矢的表情,見其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他才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明白了吧”
月光下,少年背對著蒼穹之頂的碩大光源,雙眸晦暗如墨,仔細看去,在那片墨湖的中心,甚至有深沉的紫色光芒流轉。
“嗯。”
一時間,與少年相對而立的兩人都懷疑是自己眼花了。頓時,三人相對無言。
當云雀時矢準備告辭時,北信介注意到他身上的隊服,略淡的長眉輕輕擰起。“不用去更衣室換衣服嗎”語氣也染上幾分不贊同“會感冒的。”
方才還風輕云淡的少年面部表情一僵這次是真不能不說話了。
快快快快,快想一個既話少又能順利應付過去的兩全其美法子
不假思索地,少年聲音冷冷,即答道“多謝關心。”
“我身體很好。”
北信介尾白阿蘭
頓時,云雀時矢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這這這這這這也太看不懂氣氛了吧
并非是出自善意與真誠地后悔自己辜負了他人的好意,而是因為,他心心念念的名譽值,正是與他人的好感度與印象分息息相關的。
有增就有減,這是再顯然不過的道理了。
縱然云雀時矢有急中生智巧舌如簧的天賦,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甚至還要合理分配說話頻率,應對沒過幾天的云雀恭彌的到來
作為社團德高望重的前輩,但凡北信介和尾白阿蘭其中一人對外講述了這件事,其他人對他的評價也會以脫韁野馬之勢迅速下滑
排球部有一個自視清高、目中無人的新人。
心思千回百轉,瞬息之間,云雀時矢已經預料到自己從此一蹶不振的人生毀滅吧,這個世界。
然而,就在少年眼神逐漸空洞之時,系統提示音在耳畔突兀地響起
名譽值10,名譽值5。
云雀時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