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雀時矢同學的主教練。”維持笑容,朝田教練主動招呼云雀時矢過來。
這一幕落在云雀恭彌眼中格外刺眼
少年條件反射性地應答一聲,自以為隱蔽地觀察他的臉色,與他對上視線時,更是縮了縮脖子
活像只孱鳥。
云雀恭彌在心中已然判了弟弟死刑。
云雀時矢壯著膽子上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攜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幽怨,注視著自家兄長,欲言又止。
等等目光
顧不得正和系統冷戰,他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化為尖叫雞系統快快快看看名譽值
對自家宿主的悲催境地喜聞樂見,但系統還是選擇堅持自己的職業操守。
恭喜宿主,名譽值總計突破1500。
云雀時矢我靠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有且僅有的想法是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一地步了,那何不破罐子破啊不是,將計就計,直接在所有人面前裝波大的。
什么事后怎么辦
云雀時矢痛苦閉目
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吧。
干就完了
“恭彌。”少年面無表情地點頭,“你來了。”神態語氣之自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令無數人側目而視。
云雀恭彌正在氣頭上,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與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出現了區別,他氣極反笑,將這三言兩語判定為
這是對他的挑釁。
隨后,誰也不再說話,氣氛凝滯。肉眼可見地變化的是,無論是長曲發青年還是黑短直青年,二人身上散發的攻擊性不斷提升,仿佛有不可視的火焰在身后熊熊燃燒。
似乎下一秒就能將整個運動館掀翻。
這下子,云雀恭彌終于察覺到他的變化了。
記憶中的云雀時矢,雖然也總是將“最怕我哥了”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但身體和嘴顯然沒有統一站隊,不是猴子似的圍繞著他上躥下跳,就是給他布置一些三歲小孩都能看穿的弱智陷阱。
每次他都會用浮萍拐手動教對方如何好好做人。
而今天,是云雀恭彌第一次在他的弟弟身上,感受到針對他這個兄長的攻擊性。
哇喔。
云雀恭彌略微揚起下巴,難得地扯出一抹笑意,垂落在身體兩旁的雙手,將浮萍拐抬高至胸前,以一種邀戰的姿態平視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
忽略對方的警惕,他閑庭信步般上前,臉上掛著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嘲諷般地開口“這算是草食動物的獠牙嗎”
鳳眸蘊著厚重的戰意,他眉目舒展,似在對眼前的一切感到滿意。
他早已對草食動物之間才有的過家家兄弟情誼感到厭煩。縱然頂著一模一樣的姓氏,縱然他答應云雀時矢的父母幫忙看管這只草食動物,但草食動物依舊是草食動物,永遠有一條鴻溝橫在他們中央。
即,意志與決心。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那個整日和草食動物混在一起的弟弟,具有某種和他類似的天賦,這也是他破例將草食動物帶在身邊的原因,但也僅限于此。
他不會對任何人的成長橫加干涉,如果對方一心沉溺于過家家,那只能怪蒼天走眼,將天賦分配給一個看不清自己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