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話說,云雀時矢決定裝傻。
廢話,他昏迷時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識,他哥可不會溫柔地把他抱在懷里。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果不其然,青年黑眸一凜,薄唇微抿,一張嘴就是嘲諷力拉滿“只有同類才會關心彼此的死活。”
云雀時矢“”話雖如此,那你現在又為什么在這里。
“都是因為草壁那家伙。”云雀恭彌垂眸。“你的好同伴找到了草壁。”所以又忙不迭來通知了我。
“但我確實沒有料到,你會因為昨晚那種程度就昏迷住院。”云雀恭彌瞇起眼,伸手撥開弟弟的衣領,而后眼中閃過一絲啞然,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
將兄弟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里包恩心中打起了算盤。
“小嬰兒,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揣著手,青年逆光站在窗前,自上而下俯視著里包恩。“他雖然是廢物,但好歹也是我的弟弟。”
里包恩純良一笑“怎么會我只是一個小嬰兒,我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云雀時矢
首先,他雖然搞不懂他們在對什么暗號,但他哥多半是在維護他,如果下次不加“雖然是廢物”這句就更好了;
其次,那個笑得不懷好意的鬼畜嬰兒,甚至連那個巨無霸注射器都沒有完全收好。
云雀恭彌不喜歡成群結隊,在門外出現吵鬧聲時,不知是否刻意為之,他直接拎起里包恩的腳,從窗戶一躍而下。
臨了臨了,他又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留下一句嘲諷力拉滿的“廢物還是回床上躺著”。
氣極反笑,但戰力只能被哥按在地上摩擦的云雀時矢,生動演繹什么叫做無能狂怒。然后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交談聲,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躺好。
身體砸進柔軟的床里,云雀時矢這才后知后覺他身上怎么不疼了
在昏迷之前就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本以為至少要在病床上修養一段時日。對此,他還對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參加比賽感到失望和遺憾。
盤腿坐在床上,他興致沖沖地解開扣子。目之所及,他的胸膛潔白平坦,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他那么大那么黑那么腫那么痛的傷口呢
他的恢復能力什么時候這么牛逼了。
還沒等云雀時矢作何反應,房間門傳來嘎吱一響。
推門而入的北信介
寬敞的房間中,幾片紗制窗簾被風高高吹起,少年在床上盤坐,身軀影影綽綽,令人看不真切。目光下意識透過不斷搖擺的縫隙,去找尋對方的蹤影。
卻見,一片雪白。
饒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北信介
也被這一幕怔住了,
,
關上房門。緊跟他身后的赤木路成光顧著和一旁的理石平介閑聊,完全不看路,直接撞在北信介后背上。
捂著發酸的鼻子,赤木路成眼淚汪汪“北前輩好痛”
“抱歉。”
“明明是赤木你的問題。”角名倫太郎刷著手機,頭也沒抬。
頂著一頭黑白相間的短發,北信介低下頭,眼神飄忽不定。老搭檔尾白阿蘭察覺其心情變化,雖然不明所以,但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年回以淡然微笑,但當他再度將手放在門上時,卻怎么也下不了決心。
然后呢,然后耐心耗盡的宮侑一腳把門踢開了。
北信介
才穿好衣服的云雀時矢
來不及阻攔宮侑的宮治
“啪”
一枚圓潤的栗子新鮮出爐。
“你小子倒是敲敲門再進來啊。”宮治懶懶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那顆金色腦袋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