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沉默。
幾秒后,他斟酌答“的確,云雀。”方才,他已經聽到及川是怎樣稱呼對方的了。
名譽值50
還未等云雀時矢作何反應,不遠處的及川徹率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下意識地,云雀時矢探究的目光落在一網相隔的巖泉一身上。
巖泉一“別理,他又抽風了。”
作為及川徹的發小兼搭檔,關于對方和白鳥澤牛島若利的糾葛,巖泉一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并不是不能理解及川徹的心情,或者說,正是因為太過理解,所以他才無法插手這段關系。
牛島若利的存在,已然成為及川的執念,甚至是心結。
心中復雜,巖泉一嘴上不再多說,他彎腰拾起排球,然后高高拋過球網。
云雀時矢接住球,老老實實來到發球位上。
刨除雜念,眼前的景象愈加清晰,一呼一吸之間,甚至能聽到脈搏的聲音。
萬籟俱寂,天地無聲。
此時此刻,紅發青年的聲音顯得尤為聒噪。“新人君,發個好球。”一語作罷,他向后下腰,以高難度姿勢觀察少年的神色。
這一眼,卻讓他怔住了。
不知何時,少年周身的冷漠與疏離盡數消失,陽光不偏不倚地灑在他的面中,漆黑的雙眸被覆上一層金色浮光,強光使他的瞳孔微縮,遠遠看去,宛若非人的豎瞳。
總是緊抿的雙唇此刻微張,犬齒森白,舌尖猩紅。
呀呀呀,誤會了,誤會了。
原以為是以冷漠為尖刺從而保護自己的小刺猬沒想到是一頭披著無害羊皮的狼。
轟
這一球,直沖存在感極低的音駒二傳孤爪研磨而去
身體素質低下、但頭腦點滿的布丁頭少年迅速思考出對策,他向左撤一步,奈何身體跟不上大腦,堪堪與這一記重炮擦肩而過。
呼。孤爪研磨扭頭看向被擦出一個白印的地板,心有余悸。若是剛才去硬抗這一球,就他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別說成功一傳,整個人怕是都會被排球所挾的力道擊飛出去。
“也不至于轟飛吧。”黑尾鐵朗一眼看穿自家二傳的想法,失笑道“很少見,研磨的判斷居然出錯了。”
“沒辦法。”
是的,球并沒有按照孤爪研磨所預料般直接出界,而是重重落在了邊界白線上。
“好耶”照島游兒興奮蹦起。“你小子還真是走運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他相當自來熟。
走運嗎及川徹看向仍然目光如炬盯著對面的少年,認為這點有待商榷。
嘛,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
由于這一球是漂亮的無接觸發球得分,云雀時矢再次站在了發球位上。或許是認為一臉抗拒的瘦弱布丁頭實在有些可憐,于是,這一球選中的幸運兒是布丁頭的隊長。
“研磨”奮
力接起球,黑尾鐵朗咬牙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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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點頭,雙眼緊盯排球的線路,一傳的質量確實堪憂,他重心壓低,迅速得出最佳方案,使用上手接球的姿勢,將球傳給了蓄勢待發的牛島若利。
在球落在孤爪研磨的手中的一瞬,牛島若利就已經開始了助跑,身體高高躍起,如預料般,眼前出現了隊友天童覺帶著些許笑意的臉。
啪
觸球一次
憑著相伴兩年的經驗,天童覺并沒有強硬攔死自家王牌的大力扣球,修長的手指在觸球的一瞬卸下部分力道,球朝著己方場地高高飛去。
天童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身,而是對著臉色辨不出喜怒的牛島若利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難得和若利以對手的身份出現在同一場比賽上,還是要盡職盡責才行。
在球向后飛去的一瞬間,站在后方位的照島游兒和云雀時矢對視一眼,由于前者的眼神過于篤定,一瞬間,云雀時矢選擇相信這位臨時隊友。
于是,他調轉方向,和照島游兒背道而馳。嗯,果然是別人家的隊友靠譜。
殊不知,奪命狂奔的照島游兒心中有且僅有的想法是
好歹面對的是那個傳說中的牛若,風頭不能被一個人出盡了啊喂
“新人”狼狽趴在地上,在最后一刻,照島游兒勉強用最長的中指用力頂起了球,這也導致指尖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感。
球在空中劃過一道不高不低的弧線,由于施加的力量不足,排球在距離球網兩米左右就開始有下落的趨勢了,就算奮力接起來,也只能勉強過網。
一瞬間,在場眾人都給這一球判了死刑。
然而,已然來到扣球最佳位置的云雀時矢突然剎車轉向,頂著隊友和對手驚訝的視線,整個人快如一道黑色疾風。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