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北信介顧及到外人在場,所以并沒有在回去的路上令云雀時矢當眾社死。
就算閉上嘴,情感也會從眼睛里溢出。當那雙冷灰色的眼眸沉沉地凝望云雀時矢時,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命運的鍘刀遲遲不肯落下。
云雀時矢不止一次地想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
或許是察覺稻荷崎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又或許是自知理虧,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一行九個人,愣是一聲不吭。
吹來的風微微發腥,目之所及,海天一線。
沙灘
還沒等有人說出疑惑,不遠處的站在一塊說說笑笑的教練們就眼尖地發現自家失蹤隊員的身影。
率先做出反應的是合宿教練團中最年輕、也是最沉不住氣的穴原教練。“照島你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身為最了解自家那幫小子的主教練,穴原教練完全沒有給照島游兒留臉的打算反正這小子下次只會更蹬鼻子上臉。
被揪住耳朵,照島游兒連連求饒。
但穴原教練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維持著揪住自家隊長耳朵的動作,將人按下去給北信介鞠了一躬“快給我向北君道謝啊喂”
痛得齜牙咧嘴,照島游兒從善如流“私密馬賽阿里嘎多”
北信介面無表情地擺擺手。“穴原教練,不用客氣。”
隨后,他目送喋喋不休的穴原教練和連連呼痛的照島游兒離去。
接下來是青葉城西的入畑教練。
看著汗跡未干、臉上同款心虛表情的一傳和王牌,入畑教練笑瞇瞇地遞上兩瓶冰鎮礦泉水。
及川徹和巖泉一戰戰兢兢地接過,見對方不語,也不敢多言,迅速擰開瓶蓋喝水,眼神小心翼翼地不斷自家教練臉上瞟。
他們青城的教練是高中男排界出了名的好脾氣,一年下來也見不了對方發幾次火。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令人生懼
就像常年積雪覆蓋的富士山,配合著春季的初櫻,構成一道吸引無數國內外游客拍照打卡的風景線;而一旦火山噴發,周圍的城鎮將遭遇滅頂之災,后果不堪設想
入畑教練笑得和善“還渴嗎”
一人搖頭的頻率出奇一致。
入畑教練“那就去跑步吧,繞著沙灘,至少一十圈。”
及川徹巖泉一
“怎么了,還有別的事嗎”見一人不動,入畑教練臉上的笑意增添幾分。如若留意去看,他的笑意根本未達眼底。
狼狽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沙灘,及川徹和巖泉一選擇認命。
鷲匠教練背著手,目光銳利,臉色鐵青,即使眼前是最引以為豪的學生,態度也絲毫沒有放軟“你們兩個也跟著去。”
牛島若利老神在在,淡定點頭。
然而紅發青年卻想再
爭取一下“鷲匠教練”
身形佝僂的老教練眼神一瞥,
dquordquo
dquordquo
,
眼瞧著各位天之驕子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眉眼彎彎的貓又教練出現。
黑尾鐵朗表情瞬間凝固。一旁的孤爪研磨趁機溜走,還未等貓又教練開口,先一步道“了解,三圈是吧,我現在就去。”
三圈,是音駒排球部最低等級的懲罰。
孤爪研磨開玩笑,他又不是他們那些一口氣跑幾十圈都不累的大型成精牲口。
貓又教練看穿自家體弱一傳的小心思,卻也沒有直接拆穿,擺擺手示意對方走人。
見此,黑尾鐵朗靈機一動“呀,我也一起”
“你也什么”矮矮胖胖看上去十分和藹可親的老教練溫聲道“作為血液,不斷奔涌向前就是血液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