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旅店到體育中心的這條路上,云雀時矢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關于在以后的日子當中,該用何種態度對待自己腦中那個狗皮膏藥般的系統。
冷處理雖然很好用,也不用動腦子,但昨天晚上的事云雀時矢實在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他現在唯一清楚的是,如果再繼續和這個自稱高等生命體的系統正面硬剛下去,損失的絕對是他自己而絕非一開始就占據主導地位的系統。
說他是識時務為好,還是見風使舵也罷。
敵在暗他在明,至于系統到底還能做到何種地步他也不想再深思下去。
現在有多少名譽值
仿佛對云雀時矢的主動早有預料般,系統下一秒就給出了答案。
5000,僅限場上獲取。得分機制更新后,1000名譽值=1個字,包括但不限于手語、線上交流、書面交流。
也就是說一場比賽平均下來只能說2個字云雀時矢瞇了瞇眼睛不倫不類的梟谷采訪賽、中途一場友誼賽、以及昨天和犬伏東的全國大賽第一場自名譽值清零以來,一共就打過這么三場,所以在扣除昨晚的那一句下意識的“誰”后,一共只有5000名譽值。
云雀時矢老登你別太荒謬。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可不是這個換算法的吧
所謂“高等”生命體,難道是指在資本主義特有的剝削程度上更上一層樓
云雀時矢雖然打算后退一步,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被系統再三貼臉開大。
50名譽值1個字,不然我就自殺。
大不了他就物理性質上的重開。
在雙方既不愉快也不滿意的心情下,最終達成了這一合作。
交易是這么交易的,但這也并不能證明云雀時矢會如從前那樣被完全牽著鼻子走,只要是擁有獨立思想的生物,那一定會
不行,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黑發少年用力搖搖腦袋,努力使自己腦海放空好在周圍人的注意力并沒有因此被吸引過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身形高大、顏值均在平均線以上的黑衣青年們神態各異,摸摸鼻子望望天,就是避免與身材嬌小的小記者對上視線。
嘛,雖然并沒有戀愛什么的事情發生但還是不想被人知道這種程度的隱私啦無論是確有其事還是子虛烏有。
饒是粗神經如赤木路成、理石平介之流,都撓著頭尬笑起來。
“”待人溫和的稻荷崎隊長沉默一瞬,然后勾起一個些微尷尬但十分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在特定場合下,我和我的隊員們只會回答相應的問題。”
煞有介事舉著話筒的女生卻看也不看言辭周到且誠懇的北信介,眼睛越過他,在烏泱泱的人群中尋找目標,眼神之犀利,令身高高了她一個腦袋都不止的狐貍們通通流下冷汗。
“啊呀宮侑同學呢你看上去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呢”女生踮起腳,話筒差點懟到金發青年的下巴。
宮侑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下一秒,瞬間作鳥獸散、硬生生給栗園讓出一條路來的隊友們出現在他的余光中。
眼觀鼻鼻觀心一臉不關我事、但耳朵已經支棱起來的稻荷崎眾人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死道友不死貧道。
“嘛,關于我的話,栗園桑不是也很清楚嗎”過長的額發恰好遮擋住額角驟然爆起的青筋,稻荷崎排球隊的看板郎露出營業式的招牌笑容。“過高的人氣本身也是一種困擾嘛”
他故作沉思狀。
并沒有因為宮侑的顧左右而言他感到惱怒不如這樣說,正是因為他如此反應,栗園的眼睛才更亮了。
不作出正面回答,就已經算是一種回答了。
心中驚訝于竟然是排球隊中人氣最高的二傳手率先心有所屬,她毫不猶豫打斷了試圖蒙混過關的宮侑“那宮侑同學有喜歡的人嗎同班嗎同校嗎”
“呃”
“不愿意透露的話,也可以描述一下對方的長相或性格哦”見他吞吞吐吐,栗園俏皮地眨眨眼,“貼心”地補充了這么一句。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聞她強壓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而宮侑這下可謂是真的進退兩難了。
站在距離他兩米開外的宮治表情憐憫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