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身邊站著宮治,云雀時矢還未開口,就聽他輕笑道“茍富貴,毋相忘。”
“以后發達了記得說阿治前輩對你很好。”
云雀時矢舔了舔下唇,盡量忽略越來越熱的臉,鎮定道“你是解說員安插在稻荷崎里的內鬼嗎”
聞言,銀發青年無辜聳肩“這簡直是天大的污蔑。”
“你高興就好。”
宮治摩挲著下巴,眉眼彎彎,配合著他的發色,神似一只優雅狡黠的銀狐。
“這是當然的,我很高興。”
“喂你們在說什么”猶如聞見葷腥味兒的食肉動物,宮侑神出鬼沒,大大咧咧地圈住云雀時矢的肩膀。眼睛狐疑地瞇起,他意有所指“該不會是在說偉大的阿侑大人的壞話吧”
被他這么一攪和,宮治翻了個沖天的白眼。
云雀時矢這兄弟倆的帥不過三秒也是一脈相承嗎
“對了小時矢”
“我們這場配合得好好可以提一個小小要求嗎”
少年笑意盈盈“算是獎勵”
“也對”
持球向發球點散步般龜速前進的宮治頓住腳步,沒有回頭,隱藏在銀色發叢里的雙耳靈敏地動了動。
只聽他那不靠譜不著調不成器的兄弟語氣興奮
“等比賽完,一起出去玩吧”
帶著只有和他同吃同住十六年的兄弟宮治才能依稀分辨出的期待與小心翼翼。
有點出息行不行啊。
比賽還沒完,就這么篤定絕對能贏了
如果被北前輩聽見,頭都給你打歪。
“唔這么過分的要求啊我得想想”宮治站定轉身,恰巧將陡然失落的自家兄弟的蠢臉、以及黑發少年隱含著捉弄興趣的眉眼收進眼底。
哨音響起,宮治只能觀察他們的口型。
云雀時矢說好啦,不論比賽結果,我答應啦。
看著顧盼生輝的黑發少年,宮侑一時間被晃了神,腦子里出現一句俗不可耐但卻能直白描述他此刻心情的話語。
感覺冰雪都融化了。
懷著一些連自己都覺得難繃的“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宮治依然踩點發球。
呃
好像太大力了。
排球與手掌一觸即離的瞬間,宮治瞬間意識到不對,在裁判吹哨舉手時,他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
宮侑笑得嘴歪“你不是很高興嗎這是高興過頭了吧。”
“閉嘴,罪魁禍首沒有資格說話。”
宮侑
他指了指自己,在看到宮治不耐煩的點頭后,委委屈屈地看向云雀時矢。
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云雀時矢哪里懂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宮侑的背,像是擼一只金毛大狗般手法嫻熟。
“別鬧。”
“哦”
宮治覺得辣眼睛,扭過臉,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球權重新來到白鳥澤的白布賢二郎手中。
怎么辦牛島學長現在被輪換到后排,五色心態大概率出了問題,不敢賭天童學長
“放寬心。”牛島若利背對著他,語氣沉穩,寬闊的后背給人以無限的安全感。
白布賢二郎覺得自己都眼眶莫名發酸,一時忘記對方正背對著自己,他重重點了點頭。
“嘭”
白布賢二郎的發球并不難接,尾白阿蘭輕巧地墊高了球。
“阿侑”
這一刻,除了身著黑色隊服的金發二傳手之外,稻荷崎場地內,所有人開始了助跑。
會把球傳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