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矢,下次回家可一定要將侑君帶上,姨媽和姨父也很喜歡飯量大的孩子。”
黑發齊肩的少女掩嘴輕笑。
欸
姨媽姨父
宮侑遲鈍地眨了眨眼,大腦完全過載。
云雀時矢沒有察覺到掛在他身上的金發青年cu已然燒掉,雙手插在褲兜,沉思一瞬后點了點頭。
“好。”
確實,父親和母親會喜歡這家伙的。
四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分別時,云雀時矢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潔子所在的隊伍這次沒有來全國大賽嗎”
清水潔子神情自若地點了點頭“是的。”
此言一出,她身旁的谷地仁花都察覺到黑發少年周身的氣質陡然一變。
抽象來說,整個用餐環節都是平靜祥和的溪流,而這一瞬間,谷地仁花只感受到波濤洶涌、黑云摧城的海面。
“那春高可一定要來啊。”
少年的語調并沒有發生改變,卻使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場四個人,儼然
被分成兩個不同的陣營,方才的和睦相處仿佛只是假象,他們現在各自代表的,是未來一定會在比賽場上決出高下的不同隊伍。
瞬間,谷地仁花如小鹿似的“噌”地一聲躲到清水潔子的身后,只探出了腦袋。
聞言,清水潔子的眼眸一沉,薄唇輕啟
“這是自然。”
“吸納新鮮血液的并不只是稻荷崎,烏野同樣迎來了天賦異稟的新人們,雖然大家在某些方面還不太成熟”
“但如果小瞧他們的話,可是會吃虧的。”
“就算是你也一樣,時矢。”
隨即,她不再有所留戀,拉起谷地仁花的手,轉身就走。
兩人走后,云雀時矢這才注意到表情呆滯的宮侑。
用呆滯來形容也不完全,由于胃部難受,金發青年面如土色,眉心皺緊,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顯然,疼痛并沒有隨著時間而緩和。
宮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他聲音太小,云雀時矢低下頭附耳過去。“潔子桑原來是小時矢的親戚嗎”
“”
“”
見他如此,云雀時矢覺得又氣又好笑。
“是的,她是我的姐姐。”
宮侑氣若游絲“那你怎么不早說”
像一只大蝦般,宮侑彎著腰,卻抬起頭,以一種別扭的姿勢直視著黑發少年。
云雀時矢見他實在難受,果斷伸手攔停一輛出租車,將人塞到后排座位上躺著。正要關車門,衣角卻傳來一道微弱到可以忽略的阻力。
秉持著不和病人計較的原則,云雀時矢好脾氣道“又怎么了”
死死拽住手中的衣角,宮侑撐起身體,一臉倔強,眼睛里閃著水光。
“不準去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