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時矢回過神時,他已然站在了宮侑的身邊。
幸會。”在隊友們疑惑且驚訝的目光中,他坦然伸出了手,“云雀時矢。”
晝神幸郎收斂了笑容,雙眸微微瞇起,觀察這個被各家體育媒體評為“今年最受關注的男排新星”的黑發少年。
少年和錄像帶中的形象不同,一根兩指寬的黑色金絲暗紋發帶橫在額中,兩邊的額角垂下幾縷長度不夠扎起的黑發,發帶兩端順著耳朵上方延伸到腦后,在后腦勺下方交叉后,將全部的頭發束起,扎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揪揪。
很浮夸。這是晝神幸郎對云雀時矢的第一印象。
“晝神幸郎。”青年打破沉默,握上云雀時矢的手。
嘶,手勁真大。
云雀時矢不動聲色地使力,晝神幸郎同樣不甘落后,一時間,兩人交握的部位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晝神幸郎
這是做什么,針對他的接力嗎目光掃過一旁眼睛猛地睜大的金發青年,晝神幸郎挑了挑眉。
似乎讀不懂氣氛,宮侑指著云雀時矢額頭上的發帶大呼小叫
“好合適不愧是我親自挑選阿侑出品,必屬精品”
云雀時矢籠罩全身的黑氣瞬間煙消云散,腳下一個踉蹌。
他斜斜地看了一眼宮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就你話多。
見他們遲遲站在門口,苦苦等待的朝田教練快走幾步,給每個人背上一人來了一巴掌,他出手極快,掌掌到肉的聲響像是點燃了一串炮竹。
“門口這塊地板上有膠嗎”朝田教練皮笑肉不笑。
被打得最重的云雀時矢抿了抿唇,深深看了晝神幸郎一眼,然后松開手,右腿向后一伸,將自己“完美”隱藏進人群。
朝田教練
“待會兒見。”見朝田教練到來,晝神幸郎明白自己應該退場,于是朝著他點了點頭,抬腿離開了狐貍聚集之地。
一網相隔的鷗臺眾人,此刻也在聆聽艾隆教練賽前最后一波教誨。
星海光來不滿地碰了碰晝神幸郎的肩膀“看來你和那群狐貍有很多話要說。”
晝神幸郎聳了聳肩,語氣幽默“哪有,明明是他們想對我說的話太多了。”
艾隆教練眼神掃過,見兩人驟然停止交談,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嘛,該做
什么不該做什么,想必你們心中都有數。”
星海光來像一只孔雀,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但我還是要多說一句,和我們此前遇到的對手都不同,這次的稻荷崎,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得到了史詩級強化,說是本屆大賽最強的冠軍候補也毫不為過。”
聞言,星海光來隔著球網望向垂著腦袋挨訓的稻荷崎眾人,從唇角中溢出一聲輕哼,雙目炯炯有神。
“狐貍始終是地上跑的犬科,我們可是天上飛的猛禽。”
晝神幸郎“有道理,但狐貍也是會捕鳥的。”
性格正如發型那般張揚的矮個子青年不屑地哼笑一聲“那就用尖利的喙狠狠啄掉他們的眼睛”
艾隆教練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