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的意志朝向一處之時,會匯集成強大的信念感,猶如一根粗繩,將眾人的心都死死綁在一起。
這是很好的事,但這也是很壞的事。
因為這也意味著,如果有一大塊出現得不合時宜的明太子掉進這條河流時,每一滴水都會不可避免地被沾染上味道。
就算再淡再淺。
盡管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解說員不能有自己的偏好和立場。鏡頭推近,芹澤平郎清了清嗓子“這個機位使我們看得更加清楚,佐久早選手的發球一如既往地犀利刁鉆,而云雀選手雖然最后沒有上手處理這顆發球,但從他當時的動作幅度與肌肉緊繃程度來看,他大概率會將這一把指向稻荷崎的長矛,化為趁機反攻井闥山的利刃”
“而身為自由人,赤木選手的判斷并沒有錯誤”
場上,赤木路成其實已經聽不見別的聲音,他僵硬地扭頭看向云雀時矢,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抱歉,我搞砸了”
如果能將那一球交給云雀的話,說不定就能一舉中斷佐久早難纏的發球
黑發黑眸的少年直勾勾注視著自家的自由人,直到后者幾乎快要被愧疚折磨到哭出來時
“待會兒請客吃冰激凌吧赤木前輩。”少年眉毛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
“我要水母口味的”宮侑從身后搭上赤木路成的肩膀。
角名倫太郎懶懶散散地舉起了手“可樂”
“那我要章魚燒味。”
“我的話就香草口味吧以及你們這些徒是怎么回事啊”
赤木路成
他吸了吸鼻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裁判吹響了哨音,打斷了稻荷崎內部這場愛之交流。
過長的額發遮掩了佐久早圣臣的眼睛,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表面看上去個性迥異,實則是心靈相通。
身
為獨居動物的狐貍們,當它們團結在一起時,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嘭”第二顆暴力跳發如約而至
場外,北信介重新坐回板凳,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朝田教練雙手環胸,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態。
北信介眼眸深處閃過一道促狹的光,他剛剛可是看見了,他們這位看似云淡風輕的主教練,實則已經握緊了拳頭,關節都繃得青白。
“蘇打味的冰激凌吧。”他答非所問。
朝田教練哼笑一聲“你們這些小崽子,還有得學呢”
發型整潔、發色清爽的稻荷崎隊長點了點頭,淡淡道
“再用力的話,手掌會留下印子的。”
故作輕松的朝田教練老臉一紅,隨即爆發出一連串咳嗽聲。
“煩死了臭小子。”
“嗶扣球有效井闥山vs稻荷崎33”
“時矢時矢扣的好時矢時矢再猛攻”
“稻荷崎稻荷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