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率先贏下一局又如何,還剩下整整四局
“其他人不要再被22號吸引注意力了,稻荷崎的宮侑云雀誘餌戰術等到比賽繼續時,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再被他們嚴重影響了。”
佐久早圣臣正有些神經質地用著隨身攜帶的小噴瓶,在他的手速下,小巧的噴瓶里只剩淺淺一層透明色的液體。
裁判的哨音響起,教練看向自己一直以來投以百分百信任的王牌,道“你也是,佐久早。”
邊走邊反思反思今天怎么拿錯酒精瓶的佐久早圣臣
古森元也雙眼瞪圓“圣臣”
受到質疑,青年面上毫無慍怒之色,平靜到不可思議。只見他腳步一頓,下巴微抬,矜傲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經過短暫的休整,當雙方球員回到場上時,兩邊的看臺上傳來勢如排山倒海般的加油助威聲。井闥山和稻荷崎同為排球豪門,自然習以為常,奈何看臺上還坐著不少對兩支球隊知之甚少的路人觀眾,聽見兩支風格迥異的合奏曲響起時,心中的震撼難以描述,紛紛目瞪口呆。
生平第一次,佐久早圣臣對狐貍這種生物的觀感差到跌入谷底。
會掉毛、會在地上打滾、有跳蚤虱子、吃蟲子、也喜歡撿剩飯剩菜現在多了一條、不,好幾條。
難纏、狡猾、陰險。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井闥山使用暫停之前,球權尚在稻荷崎手中,比賽繼續,尾白阿蘭接著發球。
面對在外界風評中比自己高上一個臺階的全國三大主攻手,稻荷崎的王牌主攻手面色鎮定,眼中的情緒不斷變換,最終定格為自信。
單論天賦,光是眼前這個賽場上,就要好幾個比尾白阿蘭更拿得出手的人。
但能坐穩稻荷崎內部實力的頭把交椅,尾白阿蘭的優勢絕對不止血統與年齡。
往往在高手對決之中,誰先動搖誰就輸。
以一顆強大的包容之心,平等地對待每一個隊友,這樣的尾白阿蘭,具備甚至連他本人都不
甚清楚的強者胸襟。
思及此處,北信介的目光愈加柔和。
在某些時刻,就算沉穩如他,也會想不顧一切地向全世界炫耀
他的隊友們真的很好,好到這世界一切用以贊美的語言都失去了顏色。
何德何能,他竟有幸參與他們的人生。
唯獨在這件事上,請讓他不知羞恥地繼續得意吧。
眼睛酸酸的。
黝黑的大手極重地拍打著排球,柔韌性滿分的皮革小球與木質地板不斷撞擊,速度越來越快,發出類似擊鼓的沉悶聲,引得觀眾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節奏鼓掌,一瞬間,拍擊聲仿佛能與心跳聲重合。
“嗶”
短促而尖利的哨音是沖鋒前的號角聲,尾白阿蘭沒有一絲遲疑,身隨意動,小小的排球如同一顆炮彈,呼嘯著射向對手的陣地,空氣中似乎也彌漫出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稻荷崎王牌主攻手的發球依舊沉穩有力,和老實憨厚的外表不同,他這次瞄準的對象是并不擅長接球的大和。
“嘭嘭”手忙腳亂一瞬,大和死死咬住下唇,將下意識的痛呼在唇齒間咬碎。
“抱歉”
縱使一傳有些不盡人意,身為全國首屈一指的二傳,飯綱掌沉穩地邁出一步,綠白紅相間的三色小球被他穩穩地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