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自打那以后,委員長便正式加入了彭格列,然后順利升學,開始在地下世界中嶄露頭角。而他草壁哲矢,則是負責經營財團,并逐漸開拓海外市場
草壁哲矢記得自己曾在某一天處理完堆積如山的財團事務后,鼓起勇氣私下詢問過云雀恭彌。
“草壁,你還有什么事嗎”
彼時,他追隨多年的黑發青年剛結束一場同僚間的比試。
“不,”見青年皺眉,他下意識繃直了身體,厚厚一摞的財務報告重重落地,發出一聲悶響。猶豫三秒,在見到云雀恭彌不耐煩地甩了甩手中的浮云拐后,他還是鼓起了勇氣。“那個、這個問題本不該我問,可是我”
云雀恭彌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關于委員長您的弟弟時矢君我收集了近三年以來的國內頂尖職業球隊的球員信息,并沒有在上面找到時矢君的名字噢當然,時矢君的能力與天賦有目共睹,肯定是在發展前途更好的歐美國家”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后面時,已和蚊蠅嗡嗡無異。
當事人還未開口,一旁擦拭著拳套的銀色寸頭男人表情興奮“噢云雀你還有一個弟弟啊怎么我們都沒聽說過,下次有空帶給我們見一見呀”
草壁哲矢默然,在心里扇自己耳光。完了,有大大咧咧的晴之守護者在場,甚至等不到明天怕是晚上就會被其他的守護者們知道。
“打理并盛財團很輕松嗎,你很閑的樣子。”云雀恭彌語氣淡淡“時矢沒有打排球。”
“噢,原來是這樣嗎”得到這個答案,草壁哲矢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默默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紙張。
果然不該問這
個問題嗎
向兩位彭格列的守護者鞠了一躬,他快步走向門口,臨了還不忘反手關上門。
下一秒,約莫三指寬的門縫中,清晰地傳出了青年冷若冰霜的聲音
“別再去留意那些事了。”
“他已經死了。”
那時的委員長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呢這是草壁哲矢至今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當數年前就被他最信賴的人宣布死訊的人,又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甚至還保持著當年的相貌時,草壁哲矢說不震驚顯然是假的。
這一定是十年火箭筒的力量吧,能把多年前已故的弟弟君傳送到現在什么的。至于弟弟君現在為什么還在這里只能說驚世駭俗的十年火箭筒又出故障了吧
劃拉。
老式的和室門扉被人拉開,滾輪發出一聲輕響,成功拉回草壁哲矢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思緒。
“草壁君,你還好嗎”
洗了個熱水澡,云雀時矢頓覺渾身舒暢,臉頰被熱氣蒸得緋紅一片,尾音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像是在撒嬌一樣。
這一可怕的腦補令草壁哲矢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天知道和他那冷酷不近人情的委員長相貌神態無一不相似的云雀時矢在他面前“撒嬌”時,他的內心遭到了怎樣的重拳撞擊。
云雀時矢“”怎么辦,他哥的愛將好像腦子不太好用。
“有洗衣機嗎我想洗一下換下來的衣物。”半長的黑色卷發濕漉漉地搭在肩膀,少年微舉左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的左手不太方便。”
常言道,出門看天色,進門看臉色。雖說已經到了云雀恭彌的地界,但云雀時矢覺得和自家兄長的直系下屬搞好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不是值得信賴的直系下屬的話,那必然也不可能在他哥這么隱蔽的據點里隨意走動。
恭彌信賴的人=無害=有結交的必要
效果顯而易見,草壁哲矢對他的禮貌十分震驚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啊,直接交給我就可以了餐食已經送到委員長那里了,不知道時矢君的喜好,我隨便做了一點,不合口味的話還請多多包涵我這就帶時矢君去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