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草壁君。”眼眶通紅的云雀時矢立刻朝著救他狗命的草壁哲矢道謝,順便也沒忘記怒瞪一眼笑意未褪的兄長。
服了,他哥到底是在這些年里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惡劣模樣的。
氣鼓鼓的幼弟強撐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面模樣,云雀恭彌覺得自己也該適可而止,以一句不冷不熱的“草食動物是這樣的”為這個小插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盡管當事人兼受害者表示并不完美。
見少年將桌上的食物消滅了大半,云雀恭彌覺得是時候進入正題了,目光看向如尺子一般站在一旁隨時待命的下屬“草壁,今天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這里暫時沒你的事了。”
末了,他添上一句
“記得關注一下瓦里安那邊的動向。”
飛機頭的男人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稻荷崎的待遇很好的。”想起兄長方才的言論,少年慢了不止半拍地反駁“大家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飯也很好吃,我超喜歡的。”
聞言,云雀恭彌唇角微勾,氣質古典而高貴
“已經被草食動物同化的你,當然不會覺得他們有什么問題。”然而從嘴里吐出的全是辛辣之言。
“換個話題。”雖然云雀恭彌的話不太好聽,但道理其實就是那一回事,云雀時矢自知理虧,舉白旗投降“比如,來說一些適時應景的吧”
頓時,云雀恭彌心中了然。
小東西口頭上說著“不該問的我不問,該我知道的哥哥會主動說”之類的討巧話,實則還是好奇得要死,這不,都開始主動旁敲側擊了。
但對于幼弟這種連心機都算不上的小動作,他并不會認真去抓他的小辮子。
總比只知道一味說奉承話、然后在背地里搞手段、最后導致事態走向糟糕局面的自以為是的蠢貨好多了。
“沒什么好說的,和你掌握的情報差不了多少。”
姑且先試探一下這小子知道多少內情好了以免說出一些不該說的。
其實倒也沒什么該不該,只是他出于私心考慮,不想讓這家伙知道一些無法改變的事情。
徒添煩惱罷了。
被他的冷漠態度刺到,云雀時矢一怒之下于是怒了一下“我能掌握什么,明明上一秒還在頒獎儀式現場”
噢云雀恭彌瞇起狹長銳利的鳳眸。
“別告訴我你是莫名其妙來到這兒的,說說看,是誰或者說是什么東西”話到最后,他的語氣不受控制的嚴肅起來。
瞬間,云雀時矢面色一變。
聽這語氣他哥知道的東西怕是比他想象的還多啊。
云雀時矢放下筷子,單手托住下頜“差不多就是恭彌猜測的那樣,
由于一些限制,我無法用任何已知手段答復你。”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并且系統一直以來也沒有再度提起過這件事,但他記得很清楚不能向任何生物透露系統的存在。
男人雙手揣進和服寬大的袖子,還并未言語,少年緊接著道“試探就到這里吧。”他發出一聲輕嘆,聳了聳肩“無論如何,我不會比恭彌知道得更多了。”
“的確。”
見他松口,云雀時矢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在非比賽時間段從來沒有過的狡黠笑容。
“請正式開始吧。”
兄弟兩人交換完情報,整個房間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作為無辜被牽連的受害者,云雀時矢怎么也想不通這些超乎認知的事居然真真切切發生在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