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白蘭只叫了包括他在內的兩個人。
電梯內,入江正一借著扶眼鏡的動作,用余光打量另一個人。
唔怎么看都很平平無奇啊。
察覺到他的視線,黑發藍眼的青年不自在地撓了撓頭,而后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
“入江大人,您或許忘了,我是首領大人的秘書利奧。”
聽他這么說,入江正一反而更加疑惑了。
“哈哈哈,我記性不太好啦。”
他打了一個哈哈,很快就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兩人轉過最后一個拐角,入江正一只是遠遠瞧見了那道熟悉的門,便感受到胃部一陣翻滾,痛感還沒來得及上頭,門前站著的人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齊到脖子中段的發絲烏黑如墨,蕾絲與背脊雪白的皮膚相得益彰,腰身并不是日本人鐘愛的盈盈一握那一款的,清瘦而有力,仿佛能透過薄薄的布料窺見那隱約的肌肉線條,就連裙長也恰到好處,隱約露出的絲襪扣閃爍著金屬的冰冷光芒
本能的,入江正一眉頭一皺。
但和白蘭相處多年,他早已習慣了對方想一出是一出的作風。“新來的嗎,以前似乎沒有見過你呢。”紅發青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然而卻在“新女仆”循聲轉身的一瞬戛然而止。
原因無它,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瞥見“新女仆”修長脖頸上的喉結。
驟然手足無措的入江正一
正催眠自己被看到女裝也無所謂的云雀時矢
更要命的是,系統的聲音也同步在云雀時矢耳畔響起
這人就是你要找的對象入江正一
云雀時矢哈哈。
“僅此一面日后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也被扼殺在搖籃里了呢。
主觀來講
,這“驚鴻一瞥”在當事人看來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而客觀現實是只過去了不到兩秒。
殊不知,入江正一在看清他的臉的一瞬間,心中也悄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口袋里的特殊感應器已經要把附近的皮膚震麻了。
所謂特殊感應器,其實用跨時空定位儀來稱呼更為形象。
某天,入江正一如往常般檢查著只有他本人會操作的高精大型設備,卻發現程序里被人塞入了一串莫名其妙的代碼,代碼本身似乎無害,沒有對程序起到任何影響。
耗費畢生所學,入江正一在這串晦澀的數據中找到一個坐標,而坐標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發生著變化。
至于為什么入江正一能確認這是坐標,這還要歸功于他大膽猜測小心實踐的科學家精神
他已經用簡易版本的十年火箭筒測試過了,這些坐標確實定位這某些世界線。
但坐標的數量過于驚人,如果只是單純的追蹤,將不會有任何實質性進展。于是他猶豫再三,將坐標從代碼中提取出來,耗費大量精力,將其轉移到定制設備上。
世界線的數量比全世界的沙粒加起來還要多,于是入江正一懷著幾分不切實際的期待,期待這串坐標的主人能夠來到他身處的世界。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等到了。
但萬萬沒想到,竟是一位酷愛sy的女裝大佬。
入江正一認為,眼前人一定會給目前的局面帶來一些轉機。
“哦呀,怎么都在門口。”白蘭姍姍來遲,抱著胳膊靠著墻,不知道看了多久。
入江正一和云雀時矢大眼瞪小眼,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聽一旁存在感奇低無比的藍眼睛青年道“白蘭大人,您交代的事項已經完成關于瓦里安那邊呃,抱歉,我好像太激動了失禮了”
白蘭擺了擺手“不用在意這種小事,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喜歡熱情真誠的好孩子。”
在場其余人
說到熱情真誠,在場四個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和這兩個詞沾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