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由于兩人太過全神貫注,竟是真被赤木路成如此簡簡單單得了手。
宮侑沉默,遲鈍地眨眨眼,而后發出一聲獰笑,迅速扭頭找到目標,揚聲喊到“理石把他按住”
“收到”春筍腦袋的少年聽令行事,長臂一伸,立刻把想逃但被人群堵住去路的自由人前輩。
毫不留情地抓起一大把奶油,宮侑朝著面露驚恐的赤木路成靠近,關鍵時刻,卻又發現笑得前仰后合的尾白阿蘭,以及咔嚓咔嚓不斷拍照的頂級敬業攝影師角名倫太郎。
雙手合十,使十指充分沾上奶油,金發青年發出桀桀桀的怪笑,然后糊了尾白阿蘭和角名倫太郎一人一臉。
尾白阿蘭哭笑不得“欸為什么是我”
角名倫太郎笑容消失,手機妥帖地放回褲兜,確保它不會在接下來的戰斗中被誤傷。然后面無表情地抹去臉上的奶油,突然飛撲到宮侑身上,用他背上的布料來擦臉。
“啊腰要斷了”宮侑發出一聲慘叫。
角名倫太郎猶豫一瞬,見他臉上的痛苦不似作假,剛抬起
腿,卻發現宮侑臉上飛快升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于是又重重坐了回去。
見苦肉計無效,宮侑秉持著與其得罪一個倒不如全部得罪的優良精神,扯住路人的褲腳,沾著奶油的手順勢鉆了進去。
修長的手指沾上冰冰涼涼的奶油,從褲腳向上,像是一滑膩的蛇,引來大耳練倒吸一口涼氣。
這場蛋糕大戰波及到的人越來越多,放眼望去,整個更衣室內混戰一片。
云雀時矢看得目瞪口呆,作為壽星,他本該是被集火的對象,奈何某金毛狐貍狗平時涉及的私人恩怨太多,新仇舊恨一起上
“很快就會習慣的。”云雀時矢的視線之中,遞來一條手帕。他抬頭,手帕的主人笑語盈盈,黑白相間的獨特發色為他增加了幾分俊秀。
北信介望向混戰的眾人,啞然失笑。嘛,沒想到就連練也dashdash”
他話還沒說完,隔空飛來一大坨奶油,啪地一聲,精準打中他的面中。
一時不知道誰才更需要手帕的云雀時矢“”
另一邊似有所覺的混戰大軍“”
剛準備溜走的朝田教練“哈哈哈哈哈哈”
用才轉手出去不到三秒的手帕擦了擦臉,北信介唇角微勾,一步一步來到呆若木雞的罪魁禍首身邊,輕輕抬起手,將他臉上的奶油摸得更加均勻。
放眼望去,宮侑整張臉上全是奶油,五官被蓋得嚴嚴實實。
看著自己的杰作,北信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噤若寒蟬的眾人道
“還愣著干嘛”
簡簡單單一句話,像是沖鋒前最后的號角。很快,整個更衣室內混亂得像是一間白色煉獄。
云雀時矢突然十分慶幸自己擁有一些武力值,不然不可能躲過那些從四面八方飛來的奶油炸彈。
稻荷崎的小怪物新人悄悄咪咪的縮到最不顯眼的角落,還不忘撈上一件外套,打了一個哈欠,毛茸茸的腦袋有一下沒一下點著,很快進入夢鄉。
過了不知多久,眾人這才發現壽星不見了蹤影。
“好哇,原來躲在這里,絕殺奶油大飛彈”
尾白阿蘭一把按下躍躍欲試的銀島結,然后輕輕搖了搖頭。
滿身奶油的金發青年順了一塊還算完整的蛋糕,腮幫子鼓鼓囊囊,彎下腰,直接將少年打橫抱起。
“阿治,幫我拿一下書包吧。”他壓低了聲音。
“喜歡使喚人的家伙。”宮治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從一地狼藉里翻找出三人的書包與外套。
見兩人都騰不出手,北信介小跑幾步為他們拉開來了門。
“謝了。”雙子異口同聲道。
月光打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北信介看著看著,也笑了起來。
見眾人疑惑,他的微笑更加真切幾分,抬頭望向天空,深藍色的天幕點綴著幾顆星子,襯得中間的圓月無比明亮
“看來明天也是一個好天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