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宮侑剩下的話語全部被云雀時矢糊到他臉上的紙堵住。
“鼻涕都流出來了。”云雀時矢淡定道。
“欸”
向來注意自己儀容儀表的宮侑一蹦八丈高。
接收到他的控訴眼神,尾白阿蘭感到無奈又無語,學著宮治方才的模樣兩手一攤,苦笑道“我剛剛就是這個意思啊。”
而一旁,宮治還在指指點點“看吧看吧,我就說吧,好心準沒好報的。”
瞥見一旁嘴角上揚的戀人,宮侑又羞又惱,梗著脖子還嘴“要你說”
一旁,站在大巴車臺階上往下張望的朝田教練早已忍無可忍,他咳嗽一聲,在司機好奇的目光中,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和如常“再提醒最后一遍,檢查一下自己攜帶的物品有沒有遺漏沒有的話就趕緊上車”
朝田教練家丑不可外揚,家丑不可外揚
然而
“云雀,我有比較好用的剃發器,需要的話我待會就發給你。”
“萬分感激,我立刻下單。”
“什么小時矢你居然打算要保持這個發型雖然也很帥氣啦但是我不準我不準”
“喲西鏈接轉發給你了”
“太好了。”
“啊啊啊啊我不許啊”
朝田教練狠狠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沒能忍住
嘭嘭嘭嘭
“你們這些臭小子倒是聽人說話啊喂”
把怒火發泄出來,朝田教練瞬間感到神清氣爽,在司機驚恐的眼神中,又繞到四人組身后,狠狠踹了踹他們的屁股。
頂著一枚鮮紅欲滴的栗子,宮治弱弱舉手“那個我剛剛可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喔”
聞言,一向待人爽朗寬和的稻荷崎主教練雙臂抱胸,鼻子發出一聲悶哼
,一上來就戳破宮治的小心思“也不算冤枉了你,就當是支付看戲的門票了”
宮侑摸著腦袋,又摸了摸還殘留著疼痛感的屁股,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雙子在隊內的待遇一向如此,但尾白阿蘭和云雀時矢可是第一次,兩人對視一眼,諱莫如深,干脆利落地上了車。
云雀時矢一上車就直奔最后一排而去,宮侑緊跟其后,屁股著火的樣子引來眾人側目。
誒誒誒,是約好要玩什么游戲嗎我也要去”坐在前排的赤木路成跪在座位上,興高采烈的樣子像極了出門郊游的小學生。
早就察覺出那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銀島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湊什么熱鬧。”
赤木路成一下子就蔫了,撇撇嘴,轉頭到北信介那里去告狀。
發色特殊的青年放松地靠著椅背,雙眸微闔,看上去似乎在閉目養神,而實際上,他一直在留意周圍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