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個來都來了。
沈舟然眼眸很輕微地彎了下。他發現秦霜魚并不像書中寫得那樣傲氣,還有點率直。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秦霜魚對他的一種欣賞與認同。
如果宴會那天他表現平平,現在秦霜魚可能就是另一種態度了。
“季淮”梁思硯重復一遍,語氣不好,顯然并不待見對方,“非去不可”
沈舟然其實能猜到季淮想說什么事,他們之間無外乎因為許秋瑤引出來的旁生枝節,點頭同意“好。”
梁思硯張張嘴,到嘴的反駁咽了回去“那我也去。”
季淮沒說不讓梁思硯跟著,秦霜魚當然一起帶著他去約好的餐廳。
推開門季淮正在里面,好像早就到了。
“請進。”他笑著邀請大家進來,在看到梁思硯后表情一頓,很快恢復正常,“梁少也在,真是稀客。”
梁思硯絲毫不給他面子,嗤笑“少跟我裝腔作勢。”
季淮不生氣,笑著說“這就是梁少對雪中送炭的恩人的態度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梁思硯碰了個軟釘子,表情不虞“是雪中送炭還是趁火打劫,你心里沒點數嗎”
季淮等于從他這里薅走了半棟別墅的錢。
他好像天生跟季淮不對付,秦霜魚早就習慣了,但還是好奇問了嘴“怎么回事”
“沒事”梁思硯搶答。
季淮似笑非笑,卻也不再說話了。
秦霜魚聳肩“好吧,看來又是一個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
他們在聊天,沈舟然把口罩摘了下來,只是沒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忍不住嗆咳起來,捂著唇低咳不止,臉上被陽
光曬出來的那點紅暈盡數散盡,反倒是蒼白唇瓣透出股殷紅之色。
“怎么了”
“怎么回事,要不要緊”
三人聽他止不住的咳嗽聲,齊齊看過來。
沈舟然重新拿口罩捂住口鼻,低低喘勻呼吸后,把擺在自己面前的檀香爐轉走,這才感覺好受點。
他剛才沒注意這個小香爐,甫一摘下口罩就做了深呼吸,再淡的檀香味都成了刺鼻的熏香,讓他泛上一陣難受。
秦霜魚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方一點的位置,猶豫再三還是拍了拍,低聲問“你沒事吧還好嗎”
緩過那一陣來就好了,沈舟然重新把手放下,抿了下唇,聲音透出微微的啞“沒事。”
梁思硯嘖了聲“季淮,你找的什么包間。”
季淮的目光落在沈舟然病懨懨的面容上,臉上笑容稍斂“是我思慮不周。”
喊進來服務員,讓她把香爐撤下。
他早就點好了菜,很快開始上菜,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擺了滿滿一桌。
“既然你說了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秦霜魚說。
季淮笑“你當然不用跟我客氣。”又偏頭看向沈舟然,“然然,菜還符合你的胃口嗎”
聽他對沈舟然的稱呼,梁思硯筷子一抖,險些夾不穩菜“季淮,你能不能正常點”媽的惡心死了。
當著他面一套,面對沈舟然又是一套,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