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璟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不妨礙他的耐心走到盡頭,冷冷吐出兩個字“神經病。”
唐霏收住笑,擺了擺手“一個勁折磨自己的那才叫神經病,比如你。”
她幾近挑釁地看了郁言璟一眼,指指自己,“像我這種折磨別人,看別人痛苦我就高興的,叫瘋子。”
郁言璟諷刺道“折磨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會高興”
“誰知道呢,我沒試過,”唐霏滿不在乎,“別說那么多廢話,告訴我你想干什么。”
等聞銘趕到的時候,郁言璟已經走了。他申請探監,卻沒有得到許可。
“抱歉先生,每個月僅允許探監一次。您不如下個月再來反正快月底了。”
聞銘連聲問“那剛才進去的那個人都說了什么”
“抱歉,無可奉告。先生,請問您還有其他事嗎”警察禮貌地請他離開。
聞銘碰了一鼻子灰,什么都沒問到,也沒見到唐霏,出了看守所,直接驅車前往沈舟然的學校。
他不知道沈舟然到底對那張紙上的事情了解多少。
但一想到所謂的車禍,早逝
聞銘踩下油門。
南山看守所里,獄警放風時間忍不住去找唐霏問了“今天怎么回事,有兩個帥哥都來找你,你的舊情人”
唐霏瞥她一眼,笑道“對啊。喜歡哪個,我給你介紹下。”
獄警嘟囔“那就算了,誰知道跟你混一起的人底子干不干凈,別是染了病的。”
唐霏當沒聽到,看著被圈起來的一隅天空出神。
“沈舟然。”她默念了遍這個名字。
但只有一遍。
聞銘快到學校的時候才冷靜下來,給沈舟然打了個電話。
對方沒有接聽,一直響鈴。
他不能出現在學校這種公共場合,給沈舟然留言,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談,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
但消息發出去后,他又猶豫了。
因為聞銘不知道,沈舟然能不能接受自己親生母親的身份。
他在路邊停車,將發出的消息撤回,想了很久,翻出列表中沈駱洲的工作號,打過去。
號碼還是當初占了沈舟然殼子的那個東西給自己的,沒想到現在才配上用場。
沈舟然只是出了房間看沈駱洲不在,出門問了其他人,得知在會議室開會后,隔著半透明的玻璃看了眼。
沈駱洲正在聽項目組匯報,是個很重要的項目,組內幾乎都是公司精英,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團隊,行事作風很符合他的風格,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負責會議記錄的秘書正通過投屏的電腦不斷敲著沈舟然看不懂的字詞,沈駱洲坐在那里,成熟穩重,自有一種掌控全局的上位者威嚴。
或許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沈駱洲抬眸,隔著玻璃跟
他對視,
似乎笑了下,
腦中的思路仍舊未斷,將該下達的指令說完,讓大家散會。
項目組的人出了門,這才看到門口的沈舟然。
“小沈先生。”
“小沈先生好。”
項目組一共六個人,可以說是沈駱洲的親信,自然知道沈總對弟弟有多寵愛,加上沈舟然又恢復了以往的性子,大家都樂得跟他交好,還有人說自己新買了一袋零食,一會讓他也去拿點,就放在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