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車簾低垂,車內卻忽然射出三枚雪白銀針。
玉面書生不躲不閃,伸出兩根手指夾住,輕輕一用力,三枚銀針瞬間化作齏粉。
玉面書生略微低了低視線,不去刻意掀開那車簾,只是聲音如寒潭般的說道:“冷家飛針,名不虛傳,只可惜你不是冷寒冬那個老不死的。”
車廂里,那神秘的姑娘終于出聲反擊:“你這狗賊,也配提我爹威名,他老人家要來,你的心肺早就被銀針刺穿。”
“呦呵,可是嚇死我了。”
肖丙華握著長劍,開始圍繞著馬車踱步,呢喃道:“冷姑娘,我想你似乎沒搞清楚情況,你爹若是有辦法,何故鋌而走險,非要鎮遠鏢局將你送出天墉城,這下可倒好,你沒走不說,還搭上了鎮遠鏢局幾十條人名。”
“你們不得好死,遲早要遭到報應,老天爺不會視而不見的。”
肖丙華嗓音依舊冷清:“這怪得了誰,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寒潭陰體’,極其適合男女雙修之術,若不治療,你也活不了多久,還不如助我家老爺成了道吧。”
寒潭陰體!
葉開心神一震,與其說這是一種體制,不如說是一種難以抑制的疾病。
此乃大兇兆,擁有此體制的女孩,身體冷若寒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沒到月圓夜,肌膚如針扎一般,痛不欲生。
但還有另一個好處,便是男女交合之術,男人屬陽,體內陰性較少,修煉功法難免會遇到障礙。
遇見了這種體制,便是大大的彌補了這方面缺陷,車里這姑娘是一樽病體,也是一副靈藥。
砰砰!
肖丙華用劍鞘敲了敲車廂的模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冷小姐,是你自己下來還是要我請你下來?”
話音未落,她便伸出手去,想要扯下車簾。
“別動,本姑娘自己會走,不要用你那骯臟的手碰我。”停頓片刻,這位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姑娘終于走出了車廂。
有那么一瞬間,葉開有點看呆了,掀開簾子,顯露出來的是一副盛世美顏。
但玉面書生似乎對她視而不見,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用眼角余光瞥去,心里有些好奇。
厲害了,竟然這么不怕死,在天墉城這樣的女人也不多見,我肖丙華是積德行善了幾輩子,才換來今生今世的相見。
難得啊!
搶奪這種事,傷天害理,他肖丙華除了為了自己,今日算是破例了。
既然進入茍家成為客卿,理應低頭行事,茍家家族茍得住說句話,就算是看在面子上,也得把這娘們給他帶回去。
“好,冷小姐如此識時務最好,省的你我都不快活,你若乖乖就范,你爹就會安全,若你耍花樣,恐怕你冷家將要毀于一旦。”
“呵呵,本姑娘謝謝你的提醒。”
那姑娘轉頭,并未立刻離開,而是用那纖細的雙手挖坑,片刻,手上已經全是血漬。
“你也是堂堂大小姐,何必如此糟蹋自己?”肖丙華站在一旁,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這些英雄為了保護我而死,我理應讓他們入土為安。”
這句話,就像一團烈焰,讓葉開對這姓冷的姑娘刮目相看,他吩咐道:“徒兒,準備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