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場景比想象中的要和諧。
年紀相仿的兩個孩子對視著,桌子對面的孩子有著蓬松的白色短發,眼睛亮晶晶的。
“梅子干”他突然開口說道,語氣里帶著一些興奮。隨后他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盒子,伸手比劃了一下。
完全聽不懂,散兵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對面的孩子,隨后看向坐在身邊、笑瞇瞇地一副看熱鬧表情的卡卡西。
“喲,是新的稱呼呢。”卡卡西看了眼情緒高漲的狗卷棘,隨后示意散兵收下見面禮,“這個是棘精心準備了一天的見面禮,就不要拒絕好了。”
散兵接過禮物,眉頭下意識皺起,他看向一副置身事外神態的卡卡西,下意識想說你并沒有提到這件事。
收到了禮物應該回禮,這個道理散兵還是懂的。有些在意的看著手上的禮物,隨后在看到狗卷棘期待的表情后,有些無措的摸了摸口袋。
口袋里什么都沒有。
卡卡西看著散兵局促的動作,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被注意到,后者合理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嘛,說起來還不知道誰是哥哥呢。”卡卡西看了一會熱鬧,隨后才出口緩和氣氛。而剛說完,狗卷棘立馬舉起手。
“棘想說是自己嗎”卡卡西注意著身邊人的表情,看他沒有特別表情后才緩緩點頭,“看來是這樣呢,棘以后就是哥哥了。”
“鮭魚”
所謂兄弟對散兵來說并不重要,惠也不稱呼他為兄長,所以在關于誰是哥哥這件事上,他并不執著。就當是沒有回禮的補償,勉為其難承認他年紀更大。
身為最小的孩子,狗卷棘在得知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繼承術式的孩子后,就開始期待起來。他特意拜托卡卡西帶他一起,而在見面后狗卷棘第一眼就十分喜歡這個弟弟。
梅子干是狗卷棘對散兵的第一印象,因為他眼尾那一抹明顯的紅痕,就像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中間,有一粒顏色鮮艷的梅子干。
梅子干也是這一碗米飯的靈魂,是里面最好吃的東西。
幾人并沒有回狗卷家,只是在一個老式的旅店住下。散兵抱著被子,拒絕了卡卡西一起泡溫泉的邀請。
但是拒絕并沒有用,狗卷棘極其熟練地拉住散兵的手,隨后卡卡西挽起袖子。
“喲,那就一起去吧。”
蒸騰的熱氣模糊些許視線,頭發被打濕后一直滴著水。被整個投入溫泉里后,散兵干脆放棄了掙扎。
狗卷棘似乎很喜歡這種場合,腳抹上肥皂就開始直線滑行,隨后靈活的一條弧線跳入溫泉當中。
濺起的水迎面撲來,散兵剛擦干凈臉上的水沒多久,就又澆了一臉。
散兵面無表情的抹了一把臉,然后身后摸來一只手。下意識的散兵想要側身躲開,但是卻被按住。
“這樣就好了。”卡卡西拿了一條毛巾,將那頭濕漉漉的紫色短發包裹起來,隨后目光下移動作一頓。
失去衣物和發尾的遮擋,那個紫色的紋路徹底顯露在面前。那是一個近圓形的圖案,里面的花紋圖樣如同轉動的雷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