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花。”
“哦呀,是棘嗎”電話那頭傳來回話,隨后又繼續追問,“怎么了,遇到困難了嗎。”
某人完全沒一點默契,散兵吐出一口氣,隨后對著伏黑惠招了招手。
伏黑惠接過電話,在兩人的注視下,開口說道“他們今天晚上要住在外面,特地說一聲。”
“鮭魚。”湊過來的狗卷棘滿意點頭。
“這樣啊,當然沒問題,別忘了明天的任務就好哦。”
看著明顯松了口氣的兩人,伏黑惠掛斷了電話。
“阿散,要離開嗎。”趁著狗卷棘去廚房湊熱鬧的時候,一直沉默的伏黑惠主動開口,“又要離開嗎。”
被那雙眼睛注視著時,散兵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但是又不忍無動于衷,那副糾結的樣子都落在面前孩子的眼中。
像上次一樣,離開后就沒有任何聯系。那雙綠色的眼睛里,多了些復雜的情緒。
為什么阿散不能被五條先生領養呢這個問題黑發孩子曾主動問過,那時白發的六眼少年并未隱瞞,他開口解釋。
“因為他是咒言師的后代,需要有專門的人教導。惠也知道不是嗎,你們本來就不是兄弟,分開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時五條悟并未理會眼前孩子一點點落寞下去的眼神,只是搖搖頭后又補充一句“你們日后都會是咒術師的,遲早會有再見的時候。”
這句話好像并沒有安慰到人,不過在對咒靈、咒術師更加了解后,伏黑惠也明白了什么是咒言師,也明白了為什么從有記憶起,那位無血緣關系的兄長就很少開口。
“不用解釋的,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沉默只持續了片刻,伏黑惠主動收回手,“沒關系的,我日后也會成為咒術師的,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再見面的,對嗎。”
“是的。”一個堅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原本僵持的氣氛被打破。萬葉站在散兵身后,溫柔而認真的肯定了那句話。
“為什么不能再見呢哪怕不住在一起,他也是你的哥哥不是嗎,惠不用擔心的。”萬葉走上前,隨后若有所思道,“如果還是擔心的話,那我悄悄告訴你他的住處好了。”
那雙綠色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后又含蓄地眨了眨“嗯。”
“那么,我們先吃飯吧。”萬葉主動說道,隨后推著兩人去廚房,“吃飯之前,記得洗手哦。”
這個家伙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間出現,散兵看著身邊人的側臉想道。
“并不是解圍,因為這些都是阿散想說的,不是嗎。”萬葉突然轉過頭,直視著那雙眼睛說道,“只不過因為那些特殊的原因,你不能自己開口而已。如果需要的話,我會替你轉告的。”
看著那輕松的笑容,散兵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剛剛不知道為什么,心臟好像加快速度跳動起來。
成為人類后,前世沒有心臟的人偶,花了很久才習慣“心”的存在,因此走神或者思考時,會下意識以手握拳放在胸口。
那顆心臟永遠跳動著,告訴他此世身為人的事實。
今天的晚餐格外熱鬧,看著在桌子上圍坐起來的幾人,年紀最大的津美紀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這種和諧的氛圍只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就因為某人硬要站在凳子上的舉動被打破了。
“棘,不要站在凳子上。”萬葉放下筷子,想要去拉桌子對面的人,但是情緒高漲的狗卷棘完全沒聽見,那著湯勺就要開始表演。
散兵只需要一側目就能看到伏黑惠復雜的表情,他回過頭看到端著湯的津美紀,后者的臉上只掛著笑容靜靜看著。
這場鬧劇最后在散兵的出手下得到解決,將人又按回凳子上后,散兵警告的低聲說了一句“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