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將刀放回身后后,散兵露出一個厭倦和疲憊的表情,他緩步走過到處是坑的地板,打算離開這里。
東堂葵的眼睛四處看了眼,目光鎖定在地上一個不明顯的東西上,片刻后他將那個散發著詛咒氣息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一根干枯的手指。
看著賬消失后,在場之人皆是松了口氣。熊貓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感嘆一句“終于結束了。”
大家幾乎是同時看向那個出口,看著從陰影出走出的人沒有大礙后,一邊是放下心來,一邊又有些感慨地想著,不愧是特級。
“梅子干,沒事吧。”熊貓關切地問了句,他只在散兵身上看到一些簡單的擦傷,似乎并沒有重傷。
散兵張了張口卻無法發聲,熊貓一臉我懂的表情,他點頭主動說道“知道的知道的,說不了話了畢竟是對戰特級。”
后一步走出來的東堂葵卻若有所思道“他可全程沒開過口。”
明明是咒言師,卻不依賴自身的術式,還真是奇怪,但有趣啊。
東堂葵更感興趣了,要不是看著少年一臉厭倦的樣子,他會當場發起個人賽的比試。
“憂太呢。”真希問了句,但從出來的兩人都沉默以對來看,大概是兇多吉少。
散兵沒有時間門關注乙骨憂太的情況,但稍加思考就能猜到,大概是被伏黑甚爾帶走了。
現在
他沒有心情解釋給其他幾人聽,他的目光落在那個一直蹲著、從未抬頭的背影上。
萬葉緊皺著眉,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靠近,但是卻無瑕顧及。頭昏昏沉沉的好像撐不住多久,恍惚間門他又看到很多不存在的東西。
是中幻術的后遺癥嗎,白發少年輕輕搖了搖頭,希望自己能夠清醒一點。隨后他就聽到靠近的心跳聲和呼吸,緊接著左手就被緊緊抓住。
那抹紅色格外顯眼,散兵對上楓紅色的眼睛,緊接著就發現那只流血的左眼,吩咐沒有聚焦那般渙散著。
顧不上指責這人的肆意妄為,散兵的指尖有些發抖,但依舊順利地將那袖子挽起,緊接著固執地直接扯開底下的繃帶。
繃帶一圈圈掉落,露出底下鮮艷的紅痕。
吩咐有什么東西近距離炸開那般,耳邊盡是轟鳴聲,連帶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詛咒沒有被解除明明那個咒靈已經祓除,明明
散兵用力握緊萬葉的手腕,他伸手用力擦了擦,但除了皮膚變紅外,沒有任何改變。
萬葉看見那雙眼睛逐漸睜大,震驚、不可思議的情緒在其中浮現,他隱約猜到了是和那個獨眼詛咒有關,但詢問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有人大聲地倒吸一口氣,本就關注那邊情況的大家,自然看到了手臂上顯眼的紅痕。
了解萬葉的都知道,他時常穿著長袖,而哪怕穿著長袖,也經常在手臂上纏著繃帶。大家只以為是握刀的習慣,倒是沒想到繃帶底下藏著一個“詛咒”。
狗卷棘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他聯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緊接著就腳步虛浮的走過去,想要說些什么。
雖然散兵背對著他,但狗卷棘卻隱約感受到,那沉重的心情。
東堂葵終于知道散兵為什么執著于祓除那個咒靈,想必是因為眼前人被詛咒了,所以才如此失態又固執地想要祓除咒靈。
但詛咒并沒有消失。
思緒亂糟糟的,散兵聽見了周圍人驚訝的聲音,但卻無法聽清他們都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