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打烊牌子的小店,虛虛掩著門。少年駐足片刻后,主動推開了門。
幾乎是在走進的同時,淡淡的血腥味也飄入鼻中,不遠處傳來一聲警惕的詢問。
“誰”
“是我。”散兵帶上門走了過去,見到了手放在背后、似乎下一秒就準備拔槍的織田作。
“是梅子干啊。”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先坐下吧,具體情況等亂步回來解釋。”
散兵的視線越過織田作,他看到了血腥味的來源。銀發的男人微微閉著眼,身上的和服半褪,肩膀處綁著的繃帶透出血跡。
“偵探社的大家,怎么樣了。”似乎是聽到兩人交談的動靜,一直閉著眼睛的社長睜開眼睛,他的臉色略有些蒼白。
雖然沒見過福澤諭吉的身手,但散兵不覺得誰都能傷到他。
“大家沒事,不過有人看守,無法與外界聯系。”
“亂步呢。”社長本斜靠在墻邊,在少年走近后才坐起身。
“亂步先出去了。”回答這個問題的是織田作,他又看了眼門口說道,“社長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織田作吩咐兩句,隨后從一旁的桌子后,拿出兩件被長條包裹的物品。
“宿舍暫時也回不去了,亂步托我把你們的武器先拿了過來。”
散兵接過有些份量的兩把刀,隨后熟練地纏在后腰、一左一右。
“這里就麻煩了,我去接一下亂步。”織田作之助準備妥當,隨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散兵觀察著福澤諭吉的情況,發現傷口在肩頭,似乎是趁其不備才偷襲留下的。
整理好衣服后,福澤諭吉站了起來,從表面看并沒有什么不同。
“那之后,又發生了什么。”散兵詢問道,他看著亮起的手機屏幕,屏幕那端顯示來電是國木田〗。
少年干脆掛斷電話,緊接著將手機放回口袋中。銀發男人抿起唇,輕嘆一聲后說道。
“有人用我的名義,約種田長官私下見面。等我接到電話時,已經來不及了。”福澤諭吉說著,皺起眉,“那之后,我受到了追擊,不過亂步說現在不管是誰,都不能被帶走。”
無條件相信自家偵探的社長大人,不顧變得更嚴重的罪名,開始了“畏罪潛逃”。
從社長的描述中,散兵意識到一些不對勁。為何種田被行刺沒多久,對方就目的明確地鎖定了社長。另外就是,亂步到底預見了多少。
一切如同蒙在迷霧當中那般,混淆著、糾纏著團在一起。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任由它響了幾聲后,散兵才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跳出的字眼顯示,這通電話是來自于亂步。
“怎么了。”少年接通了電話,但電話那端嚴肅的語氣,又讓他不由自主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