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很離譜,但好像又很符合邏輯,楊振興面色古怪“你們說的那什么惡魔,能讓我見識一下嗎”
那群人已經非常熟悉普通人不相信惡魔存在這種事,也有流程,為首那個男人熟練地伸手,掌心朝上,一道火焰憑空出現在他的手里。
而他身后的年輕男女,也伸出手,掌心要么出現水團,要么出現藤蔓,要么就隨便一抓,像磁鐵一樣把一旁桌子上的面巾紙吸到手里。
客廳里的男女老少都看呆了,一旁端著新烤好的可頌上桌的傭人,因為震驚,手一松,盤子眼看著就要掉到地上。
掌心里出現藤蔓的驅魔師眼疾手快,驅使藤蔓伸過去,卷住那個盤子,傭人猛地一竄,一個不穩要摔倒,又被藤蔓扶住。
這下絕對不是變戲法了,誰家變戲法能變那么遠,還這么靈活。
大家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打碎重組,楊振興和蔡依依面色難看,不是騙子,那楊施澤利用惡魔干壞事就是真的,坐牢也是真的
蔡依依立刻道“我那孩子他不懂事,也不知道這些,有沒有不用坐牢的辦法”
楊振興也期待地看著這群自稱驅魔師的人。
楊日曦因為帶著惡魔人偶,不敢靠得太過去,就站在能聽清楚的位置,聽到這話,他心里不斷祈禱“一定坐牢一定坐牢不要有其他辦法”。
那男人面色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夫妻,他張了張口,語速很慢“你們知道你們身上也有被施了蠱惑魔法的痕跡嗎”
楊振興和蔡依依錯愕。
楊家在慕城也算是排得上號的豪門,抱錯孩子這件事在慕城傳得轟轟烈烈,這男人也聽說過,他馬上就陰謀論了,比如假少爺利用惡魔排擠找回來的真少爺,小說不都這么寫,他一雙眼睛張得大大的,不放過楊振興和蔡依依臉上的任何表情。
吃瓜第一線,旁邊的驅魔師也
眼睛炯炯有神。
是豪門的人就很少有傻的,更別提是當家人,楊振興比蔡依依還敏感,他仔細回想以前的事,突然眼里閃過一抹銳光,往前走了一步問“這位驅魔師先生,你知道我們身上的蠱惑魔法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嗎”
“應該就在這幾天吧。”
那就對得上了,楊振興面色鐵青,蔡依依一臉不敢置信,兩人脊背泛寒,記憶里與楊施澤的言笑畫面,那張乖巧溫和的臉,一時間竟讓他們毛骨悚然。
聞映心想貂魅這家伙頭腦不錯,他把楊振興和蔡依依身上的魔法接觸后,是沒有留魔法痕跡,貂魅跑回去重新在他們身上施加一遍,然后消除。
長得不好看,能力倒是不錯,聞映在考慮把貂魅真正招安,這事估計是貂魅捅出去的。
這一手讓人入獄,隔岸觀火,頗有幾分聞映突然警覺,他剛才想到的是頗有幾分極惡鳥的風范。
人對位置是有天生恐懼的,現在夫妻兩個,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怎么“贖人”,面色慘白,顯然被嚇得不輕。
蔡依依眼角余光瞥見站在遠處的楊日曦,招手讓他過來。
楊日曦正看戲呢,蔡依依讓他過去,楊日曦看好戲的輕松頓時轉為緊張,他口袋里可是藏著一個惡魔啊
楊日曦假裝看不懂,蔡依依直接走過來,緊緊抱住他,人體的溫度讓蔡依依心中的寒意消減了一點,她喃喃“果然還是親生的好。”
楊日曦遲疑地抬手,環抱住她。
前幾天他遇到聞映的時候,估計臉也跟蔡依依一樣白,甚至更白,畢竟當時夜深人靜的,氛圍更恐怖。
“最近我們正處于嚴打期,楊施澤這事是逃不了了,他在招標過程利用惡魔能力讓公證人泄露信息獲利,又造假黃金賣給他人牟利,還有其他種種,情節惡劣。”
楊日曦好奇地問了一句“其他種種還有什么”
一個驅魔師尷尬地說“他那惡魔是魅魔,他就用魅魔,讓好幾個受害者產生跟他上過床的虛假記憶,其他種種類似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