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野生苧麻的數量還不少,葛叔葛嬸移植回去了一部分,剩下的他們也給學生們指了路。順帶告訴了他們那里除了苧麻還有不少好東西,不少葛叔葛嬸也不認得,如果他們知道可以挖掘一下。
葛叔葛嬸知道藏著掖著沒有意義,畢竟對方能找到自己也就能找到那片地,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而且一般人見到苧麻也做不出來啥,想要搓線編東西還是需要點手藝和耐心在的。葛嬸幾乎是不眠不休地練習了一夜,也就做出來了幾個稍微像模像樣點的東西。
但她也會宣揚,這可是滿天星都收下了的苧麻制品
就算是買同款,也得認準她這個“正版”廠家。
學生們其實對滿天星這會兒的感知還是模糊的,在葛叔葛嬸的話語之中才對它有了大概的概念。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帶回去分享,也想去找找漿果和苧麻。于是和葛叔葛嬸再三保證他們一定會回來后,就又分為兩個小隊上路了。
走之前,他們問葛叔葛嬸“這里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不會的。”葛叔葛嬸莫名肯定。
“那野獸呢”他們又問。
葛叔葛嬸這下遲疑了一會兒。
片刻后道“那可能要看我們自己的本事了,畢竟就算是神也不會面面俱到的保護所有人。但是喪尸什么的是不會有了,我也沒有見過野獸和對我們有惡意的人類。”
幾句話讓學生們放松了下來。
他們高興地說了句“感謝滿天星”,隨后就離開了。
學生們走后,葛叔坐在田里發呆。
葛嬸在他頭上砸了個棒槌,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葛叔揉了揉頭“我就是開始擔心了,會不會時間久了,咱們能做的事情就少了。”
他像是個害怕會下崗的工人一樣道“我是想教給他們多點東西,又擔心自己很快比不上他們了。”
小型社會在慢慢形成,想要混得好,就開始有了要求和條件。
葛嬸自己是不擔心,葛叔答應人時也是拍著胸脯保證能教好,現在卻又有點虛了。
“總能找到別的事情是咱們更擅長的。”葛嬸覺得他是有點擔心得太多了“再說了,種田這種東西也不是分分鐘就能說明白的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還擔心沒東西教他們嗎”
她一邊說一邊哼道“以前都沒見你這么上進,你要是真有心就去研究研究什么雜交之類的東西,種田咱們也能種出花樣來。”
葛叔一聽,是這么個理兒啊。
他沒說自己也是擔心滿天星覺得自己不夠好,所以才有點小失落。畢竟夫妻倆見過的兩撥人都沒有信筒,他們也逐漸意識到信筒是一個很難得的東西,自然不想失去這種隨時可以和滿天星交流的特權。
葛叔這一刻只盼著自己能做得更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