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討厭出手大方又爽快的金主。
雖然她腦子有問題,但那又怎么樣呢
忍忍不就過去了嗎
只要錢給夠,讓他穿全套五色戰士s服當街跳鋼管舞都不是事兒。
伏黑甚爾勾唇,兩根長指一并撿過支票,連嘴角的傷疤都顯得愉悅
“ok。”
伏黑甚爾辦事確實很周到。
他不知以什么方法買通了入口的檢驗人員,并搞來了兩身教眾的衣服當然,這部分錢全劃在了神田詩織的賬上,總之,兩人還是順利地混進了會場里。
兩人沿著通道緩緩往前走著。
伏黑甚爾也從褲袋里掏出一團被揉得皺巴巴的黑色口罩,給自己戴了上去。
出于職業習慣,伏黑甚爾先是熟練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而后漫不經心低頭,在神田詩織耳畔壓低聲音,補充了一些調查過程中獲知的情報。
比如,教主與詛咒師勾結,對一般教徒進行了包括不僅限于控制、洗腦等諸多行為,并將其宣揚為神跡以鞏固自己的權利。
再比如,為了大肆斂財而推出的、內含符咒燃燒灰燼的假冒偽劣圣水。
通道的盡頭是一大片寬闊的圓形場地。
一排排的座位呈放射狀自中心向外排列開來,神色各異的教眾們已經將座位坐了個七七八八。
神田詩織與伏黑甚爾隨便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沒過多久,大選就開始了。
一個上了年紀的禿頭中年人走到臺前,滿臉莊嚴地開始宣讀教義。
詞太冗長,也太繁雜,神田詩織聽著聽著就不禁打了個哈欠。
身邊的伏黑甚爾比她還要直接,已經雙手環胸開始閉眼小憩。
不知過去了多久,中年禿頭才正式宣讀到重點
“請各位教主候選者上臺。”
神田詩織霎時從瞌睡中驚醒。
終于來了
她暗自興奮地搓搓手,扭頭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發現正如伏黑甚爾所說,她的競爭對手都被揍怕了。
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些人臉上的蠢蠢欲動,但那些期盼之中又夾雜著深深的恐懼,好像這個位置是什么有毒的金蘋果。
教會中除去教主與支部長外,也不乏一些積累了人脈與威望的富豪。
但此刻這個位子在這些人眼里,還真像是有毒的金蘋果。
原因無他,只要一有人對這位子表現出興趣,在教內展開拉攏活動,就會立即天降猛男把那人狠揍一頓。
教主是最先遇襲的,至今還外表凄慘地躺在醫院的床上吊水昏迷著,說是成了植物人。
然后是支部長們,一個斷了幾條肋骨一個折了胳膊跟腿,還有一個被敲成了腦震蕩至今只會阿巴阿巴。
再是那些同樣沒好到哪里去的富豪,一個個被揍的哭爹喊娘痛哭流涕聲淚俱下地在那兒懷疑人生。
這簡直是他們經歷過的人生最黑暗時刻,沒有之一。
以至于臺上的中年禿頭喊到第二遍的時候,仍然無人敢上前。
他嘆了口氣,不得不遺憾宣布“本次教主大選將暫停”
“請等一等”
就在這時,一道干凈甜蜜的嗓音響了起來。
旋即,一個纖細的身影輕盈地翻過那排排桌椅,在眾人的注視下,十分靈動地跳上了臺。
中年禿頭看著她這副怪異的打扮,驚詫“你誰啊”
神田詩織自信搶麥,故作深沉“我我是給你們帶來光的人。”
中年禿頭“”
中年禿頭“”
滿場寂靜。
只有寥寥的幾聲掌聲,稀稀疏疏地在一個角落里響了起來。
是伏黑甚爾。
男人懶散地翹著腿,豹子般精壯的身軀放松往后倚著,眼梢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也是剛剛談好的價格。
他負責掌聲,她負責轉賬二十萬。
即便面臨教眾們復雜迥異的目光,他也依然泰然自若。
中年禿頭很快反應過來,眉頭一豎,伸手就要去搶神田詩織手里的麥克風。
神田詩織當然不會讓他輕易得手,升那么多級加的敏捷也不是白加的。
白板麻瓜屬性解決一個普通人綽綽有余。
她都不需要用莎緹拉的咒力加持身體,輕松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然后開始滿場繞圈子逗著中年禿頭玩。
中年禿頭被她耍得上躥下跳、氣喘吁吁,卻愣是沒能碰到她一絲頭發。
而神田詩織甚至還有余力看起順
手從中年禿頭抄過來的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