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支部長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但是方才的自由轉體已經讓他胃部抽搐、頭腦發昏。他一邊哆嗦,一邊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瞪著神田詩織,張口,似乎想要說什么。
但他剛一張嘴,就被腦袋里的那股暈眩感惡心得想吐。
“你臭丫頭、嘔不講武德,嘔”
支部長似乎并不對這股力量感到驚訝。
也對,畢竟是僅次于教主之下的位置,很可能同樣對咒術有所了解。
眼見瘸腿支部長面色鐵青,說話也斷斷續續,似乎下一刻就會立馬倒吐出來的模樣,神田詩織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把他重新擺正了,又很貼心地喚出另一條影之手,熟練地變化成了一柄錘子。
“鐺”地一聲。
聲音極其響亮。
瘸腿支部長被錘得兩眼一翻,頭軟軟地無力垂下,霎時就暈了過去。
解決完瘸腿支部長,中年禿頭又冒了出來。
中年禿頭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每個參加大選的教眾身上都別了一個專屬的號碼牌,分別對應著自己的身份。
他剛剛趁亂去后臺抄起筆記本電腦,匆忙搜索了一番這女人身上的號碼,發現壓根對不上號。
分明就是假冒教徒,擅闖教會的無禮之徒
為了維護自己親愛的教會,中年禿頭勇敢挺身站了出來,指著神田詩織的鼻子,正義凜然
“呵,我早就發現了,你壓根就不是我們教會的人你”
他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感覺自己頭皮一痛,緊接著,眼前就飄落了幾根稀稀疏疏的黑發。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卻發現好像比先前還要更光禿了。
中年禿頭“”
中年禿頭“”
他大驚失色,急忙從衣服口袋里摸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對著自己的頭頂看了又看。
锃光瓦亮。
原本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絨毛,現在又禿了一小片。
他的頭發
他跑了二十多趟醫院,看了不下十多個醫生,好不容易才在精心呵護下養出的那一點頭發根
沒了
就這樣啪的一聲,沒了
中年禿頭頓時氣得臉紅鼻子歪,連身體都在止不住的直打哆嗦。
他惡狠狠地瞪著神田詩織。
神田詩織很無辜地回望著他。
同時不忘親切威脅“你還想要剩下那一點頭發嗎”
中年禿頭“”
中年禿頭做起了激烈的心理斗爭。
最終在信仰與頭發之間,他還是選擇了頭發。
雖然也可以戴假發,但那終歸是假的。
假就是假,永遠成不了真。
他還是想要保有自己真正的頭發。
中年禿
頭的眼神漸漸失去了高光。他扶著演講臺,頹敗地一點一點跌坐了下來1,滄桑別過臉,一副眼不見為凈的蕭瑟模樣。
教眾們眼見中年禿頭戰敗,驚疑不定地將視線投向已經不省人事的瘸腿支部長,見瘸腿支部長也指望無果后,又紛紛望向入口處滿臉呆滯的腦震蕩支部長。
迎著眾教徒的殷切目光,腦震蕩支部長歪著脖子流著口水,嘿嘿一笑道
“阿巴阿巴。”
教眾們“”
仔細一盤算。
教主成了植物人,估計這輩子是醒不了了。
幾個支部長,一個成了傻子,一個肋骨斷了還癱在醫院,剩下一個已經被揍趴在了臺上。
而且,她好像真的有與教主如出一轍的神秘力量。
教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一個個的都認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