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微紅,語氣兇巴巴的“我、老子來除草。怎么,不行嗎”
哦,懂了。
這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又被夜蛾老師罰了吧
神田詩織覺得自己完全摸明白了來龍去脈。
她憐憫地看了看五條悟,絲毫沒有自己也是問題兒童的覺悟,語重心長
“悟,不可以給夜蛾校長添麻煩哦。他最近掉發這么厲害,再被氣下去就要變禿了。”
“哈那種事怎么樣都無所謂吧。他現在那副寸頭跟禿了也沒什么區別啦。”
五條悟雙手抄兜,面色不耐。但很快,他話鋒一轉,又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你、你跟杰去電影院了”
“嗯。”
“好看嗎電影。”
“挺好看的。”
“”
五條悟不說話了。
身周氣壓突然變得很低很低。
他低著頭,慢慢把雙手從褲兜抽出,白色碎發垂落下來,看不太清表情。相比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囂張模樣,現在的五條悟看起來更像是一只被雨淋濕的流浪貓貓,莫名有點可憐兮兮的意味。
神田詩織困惑地歪了歪腦袋。
眼見他沉默著抬腳要走,她急忙把手上的點心袋子遞了過去。
“把這個帶走。”
“搞什么。”
五條悟板著臉,語氣不善。但還是停了腳步接過袋子,六眼自敞開的袋口一掃,忽的頓住。
他呆滯一瞬,又提起袋子看了看上面印著的店鋪標識,有些結巴
“什、什么啊,這不是我上次給你買的大福”
“嗯,因為悟之前不是說味道很合心意嗎所以買來了作為陪我練習的謝禮。”
短暫的靜默后,五條悟開了口,表情古怪“所以你一次就記住了”
神田詩織點頭。
老實說,那次真的差點把她當場甜傻。甜菜與甘蔗在嘴里敲敲打打的經歷極為少有,能忘才怪。
五條悟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摟緊袋子,輕哼一聲,神情緩和不少。
流浪貓咪轉眼又變成了神氣貓貓。
五條悟嘀咕兩句,可聲音太輕了,神田詩織聽不太清。她正有些為難地皺眉時,五條悟飛速瞟了她一眼,聲量稍微大了一些,但仍舊不高。
“勉勉強強吧。”
他說。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時間,神田詩織接到了一個派遣任務。
地點靠海,說是有咒靈出沒,急需袚除。
等到達目標地與輔助監督匯合后,她才發現這個任務預料之外的費時間。
原因無他,雖然捕捉到了咒靈出沒的痕跡,卻遲遲找不到本體。
好在這里本就是座美麗的海濱城市,旅游業發達,一面找找咒靈,一面看看風景,體驗也不算糟糕。
夏油杰出任務的地點離這不遠,得知她還需要多呆幾天,在電話里商量著過來與她碰頭。
神田詩織很快樂地就答應了下來。
多一個人干活,總比自己一個人悶頭苦做好。
夏油杰在電話里問“還沒找到咒靈嗎”
神田詩織沿著海灘慢慢走著。海水腥咸,潮濕晚風拂動少女潔白的連衣裙。她往下壓了壓被吹起的裙擺,有些頭疼
“沒有,太難了。”
如果不是城市里近日來人口失蹤案的頻率確實離奇,再加上偶有不明原因的水災,她都要懷疑是不是真的有咒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