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走過來“你去商業區了這是哪家飯店”
話音未落,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忽然一滯。
五條悟歪了歪頭,俯身,像貓抽動著粉紅濕潤的鼻尖那樣,皺著鼻子,很用力地嗅聞了兩下,表情漸漸染上狐疑。
“你身上有煙味。”他聲音很肯定,眼神看向家入硝子與夏油杰。
家入硝子聳肩“不是我。”
夏油杰也走過來,低頭聞了聞。
“不是初心者會用的煙。”夏油杰說。
這也能聞出來狗鼻子嗎
神田詩織內心悄悄腹誹。
神田詩織抬手,聞聞自己的制服外套。
確實有點煙味。
應該是伏黑甚爾吸煙時不小心被染上的。
她解開金色漩渦紐扣,露出底下白色的打底襯衫,黑色外套被她甩到沙發上,準備一會直接送進洗衣機。
“啪嗒”。
一張小卡片忽然從制服口袋里掉了出來。
五條悟低頭,隨便一掃。
臉上表情陡然凝固。
他彎腰,撿起摔到自己腳邊的小卡片,看著上面曖昧的粉色字體,一字一頓念出聲
“包夜,三百萬起。包月,八千五百萬起。”
她見勢不妙,偷偷后退兩步。
五條悟念完了,臭著臉把小卡片轉過來上面還有伏黑甚爾的自拍照。沒露臉,但裸著上半身,爆炸精壯的肌肉線條一覽無余。
“這是什么”
五條悟咬牙切齒。
這、這是什么
是伏黑甚爾塞的小卡片。
她當然沒有要去嘗試的意思,只是覺得丟掉也很可惜,飽飽眼福也是好的。
出于這樣的原因,她沒有立即丟掉這張小卡片。
可、可惡怎么就掉出來了
呢
私心徹底暴露,她慌慌張張,既想要逃跑又想要銷毀小卡片,臉上糾結,腳下也糾結。
“是感到寂寞了嗎所以才要拋下我們去找牛郎”
夏油杰按住她的肩膀,聲音輕緩,眼睛笑盈盈的,瞇成了兩汪細細長長的月牙。
進退兩難。
神田詩織求助地看向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正拆開一支薄荷糖,看戲似的含在嘴里。
見她望來,褐發少女眨眨眼,沒什么誠意地笑了一下,無聲用口型說“祝你好運。”
呵。
多么塑料的姐妹情。
她沒了辦法,含混道“不是牛郎。”
“怎么不是牛郎”
五條悟好像很不高興,雪白的頭發過電似的炸著,“把我當笨蛋嗎都這樣了,怎么可能不是牛郎”
“我是說,我找他不是因為牛郎這種理由。”
神田詩織放棄了思考,“我找他,是有委托要給他。”
五條悟瞇著眼,不信“那不也是不正經的委托嗎”
神田詩織有氣無力“我讓他再打禪院直哉一巴掌。”
五條悟“”
她重復“我讓他再打禪院直哉一巴掌。”
夏油杰“你說的這個他,是誰”
她小小聲“甚爾。”
夏油杰“嗯”
她閉眼,破罐破摔“是伏黑甚爾啦”
五條悟“”
夏油杰“”
兩人同時打出一個問號。
用“在暗網上發現了伏黑甚爾在接單,嘗試著約了一下,結果對方真的愿意接收委托”為理由,暫時蒙混了過去。
五條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想揍禪院直哉,為什么不找老子”
他雙手抱臂,看一眼小卡片,又立即嫌棄地移開眼,好像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似的,眉頭皺得好像能夾死只蒼蠅。
“是我的話,能立即帶著你闖進禪院家,把那家伙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因為主要目的是把伏黑甚爾調離東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