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單嗎”寧宴還沒有自己處理傷口的經驗,聞言有些驚訝,但并沒有任何懷疑,在卡洛斯的指導下一一照做,還用多出來的紗布末端,在卡洛斯的小臂上打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卡洛斯收起藥箱,便要用那只綁著蝴蝶結的手臂抱他。
寧宴忽地意識到什么“你的手臂受傷了,應該不能用力吧”
那卡洛斯還這么若無其事地把他抱來抱去
卡洛斯面不改色“只是皮外傷,不影響發力。而且您很輕。”
寧宴還想再說什么,卡洛斯卻自然地調開話題“真的,您又瘦了。在帝都星的時候,好不容易才養胖一點的。”
“還不是怪你,什么都不說,把我留在帝都星擔驚受怕。”寧宴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氣鼓鼓地逐一翻起舊賬,“還折騰了這么久。后來我明明已經睡著,結果被餓醒了。”
卡洛斯失笑“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寧宴臉一紅。
卡洛斯的表情卻十分泰然,給他補充一些本該在生理課中了解的知識“雌雄撫慰的等級限制是兩級,一次撫慰時間由等級差距決定。為了保證雌蟲獲得足夠的信息素,在和雌蟲相差兩級的情況下,雄蟲成結需要的時間會更長。”
因此,在上生理課時,老師們說到這里,都會建議小雄子們,往后挑選雌君雌侍的時候,盡量不要選擇比自己高兩級的雌蟲,不然撫慰過程中會十分被動。
而現在,卡洛斯雖然暫時充當著寧宴生理老師的角色,卻不會那么好心地提出建議。
寧宴頭一回知道這些,似懂非懂地點頭。
既然談到這個,他又提出一個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要怎么控制信息素呀”
“軍雌沒有腺體,我恐怕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卡洛斯大尾巴狼似的哄著他,“但我可以陪您練習,好不好”
本來還在面對面正經探討著理論知識,不知不覺就進行到實踐層面。
“尾勾之所以被叫作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的末端有一個小勾子。”
卡洛斯一邊低聲介紹著,一邊帶著寧宴的手,讓他自己去感受那里的形狀。
“像這樣,受到刺激后,尾勾上的細鱗就會張開。”
寧宴的指尖抖得厲害。他在軍雌掌心輕撓兩下,卡洛斯這才收回手,俯身去親他。比起理智全無的第一次,這一回顯得格外細致溫柔。
細雨和風或許比疾風驟雨更能磨人。纏綿之下,寧宴的信息素釋放得不像第一次那么狠,因而過程也就更漫長。
輕哼控制不住地從喉間溢出來,寧宴迷迷糊糊的,半晌才意識到那是他自己的聲音,頓時抿緊了唇,勉強咽下細碎聲響。
皮膚上的藥膏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又被抹去了,隨即添上新的痕跡。
“卡洛斯”
寧宴小聲地喚著軍雌的名字,帶著一點兒討饒的意味。每一聲都能得到回應,但他只迎來更為深入的吻。
寧宴往后躲閃著,聲音染上濃濃的哭腔“卡洛斯,討厭你”
卡洛斯托住寧宴的后腦,五指沒入烏發之間。
他大概算不上合格的老師,沒能教寧宴記住那些知識。但他卻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幾個小時前雄蟲說過的話,他在此情此景下依然記得。
“不要討厭我,”他放輕了動作,淺淺吻啄著雄蟲淚濕的眼睫,“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