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
寧宴正走在樓梯中間,下意識回頭,就被吻住了。
寧宴想起自己還在樓梯上,生怕一腳踩空摔下去,只得主動攬住卡洛斯。
“別”
他說著拒絕的話,卻任由軍雌在自己唇間糾纏。像一只懶洋洋的貓被抱起來吸肚皮,表面上正不情不愿地揮著肉墊,其實舒服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卡洛斯望著他泛起水光的黑眸,逗弄撩撥片刻才松開。寧宴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耳廓處忽地一熱,繼而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
軍雌的唇瓣沿著他的面頰,緩緩移動至臉側,順著耳尖往下。濕熱的吻一直蔓延至耳垂,細微的水聲混雜著吸吮聲,不住地刺激著寧宴的耳膜。
寧宴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隱隱發麻,下意識地將手抵上對方的胸口,雙腕卻被輕而易舉地握住。他徹底站不住了,全靠對方的力道支撐著,不知何時被卡洛斯摟著腰身,拉上同一級臺階。面對面踩在狹窄的階面上,幾乎沒有空隙。
迷迷糊糊間,軍雌的唇舌終于離開了他被反復蹂躪的耳垂。下一秒,耳畔響起卡洛斯低啞的聲音。
“寧寧,收到我的暗示了嗎”
寧宴此前從未意識到自己的耳朵這么敏感。只是耳廓處被親得久了些,卡洛斯甚至還沒有下一步舉動,他已經嗅到了自后頸散發出的淡淡信息素味。
寧宴咬著下唇,克制著喉間的喘息,逐漸濃郁的甜香卻將他的反應暴露得一清二楚。
卡洛斯的手順著他的后頸下移。寧宴閉著眼,無力地靠在卡洛斯肩頭,聲音軟綿綿的,面頰到脖頸一片緋色“先回房間。”
“為什么”
寧宴已經暈乎了,下意識回答“波昂會聽到的。”
“他已經搬出去了。”
卡洛斯顯然早就知道寧宴的耳朵有多容易變紅。他這樣說著,又低頭咬一口耳尖,激起懷中雄蟲的一陣戰栗。
“那也不要在這里”
樓梯的欄桿硌著寧宴的后背,他被抱坐在扶手上,半身懸空,只能緊緊依附著卡洛斯。
上將府格局開闊,站在樓梯中央,能夠看到一樓的全貌,這里發生的一切同樣暴露在外。雖然知道家里沒有別的蟲,但這種四面漏風的位置極大地消磨了寧宴的安全感。
他將腦袋埋進卡洛斯的頸窩,委屈地不吭聲了。
卡洛斯覺察到雄蟲情緒的變化,忙將他從扶手上抱起來,托在懷中安撫地揉著后腦勺,一邊往臥室的方向走,一邊哄著“好
,都聽您的,不在外面。”
信息素的味道飄滿走廊,最后隨著一聲房門閉合的聲音,被盡數困在臥室內。
卡洛斯垂眼望著寧宴潮紅的雙頰,腦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方才在終端上看到的“999”,控制不住地患得患失。
如果當初他沒能在機緣巧合之下點進直播間,寧宴還會像現在這樣,乖巧地躺在自己臂彎之間嗎
如果所謂的“科爾”不曾透露感情狀況,寧宴會因為長期的陪伴,而對“科爾”生出不同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