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又急忙擺手“寧宴閣下,能夠與您共進午餐,是我的榮幸。”
和羅賓分別后,寧宴回到休息室門口。隔壁房門一聲輕響,波昂的小腦袋探出來“寧寧”
他猶豫地問“你和那個軍雌”
寧宴搖頭“只是吃頓飯,往后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不僅如此,他也不會再讓不相干的蟲影響到自己。
在此之后,寧宴正式過上家與研究所兩點一線的日子。工作日朝九晚五地在研究所上班,周末為直播內容做準備。
粉絲們發覺寧宴恢復了規律的直播,紛紛歡呼不已。
而穩定的直播頻率,帶來水漲船高的數據。從某一天開始,寧宴每次開播都能穩居首頁榜首。哪怕溫斯特同時開播,也會被他壓一頭。
工作穩定而充實,房車齊全,出行時有令行禁止的專業保鏢護衛在身側。一切都平穩而順遂。
仿佛知曉寧宴心中所想,卡洛斯再也沒有出現。
只不過,每天清晨,都會有鮮花或是禮物盒出現在實驗室外,附有一張手寫卡片,寫著“寧寧收”。卻沒有送禮蟲的署名。
帝都星的土壤不適宜花朵生長,雌蟲們想要給雄蟲閣下送花,需要支付高額費用,提前數日申請份額,才能收獲一束帶著露水的鮮花。那是剛從鄰星采下、由專艦運輸過來的。
而這樣珍貴的花束,時常會出現在實驗室外。隔壁部門的研究員路過精神力部門門外,都下意識放慢腳步細嗅空氣中的淡淡芬芳。
但寧宴每次進出都目不斜視,也不關心它們的最終去向。
寧宴將生活安排得滿滿當當,空隙被盡數填滿。他變成了一只無腳的鳥兒,一刻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奮力往前飛,仿佛一停下來,就會被無形的手拉扯著下墜。
從前在上將府荒廢時光的日子已經恍如隔世。事實上,寧宴本就是忙起來能夠做到廢寢忘食的性子,穿越前做主播時,就時常為了留住聽眾而熬通宵。
如今,只有在直播時,寧宴才會偶爾出神。
手上制作觸發音的動作已經重復過千萬遍,熟稔得完全能夠依靠身體記憶進行。面對數以萬計的觀眾的時刻,反而成了他飛累了、在風中短暫闔眼的間隙。
他抬頭望向窗外帝都星的夜空
,心想,或許這才是自己本該擁有的生活。
有彈幕發覺了雄蟲眼中一晃而過的恍惚。
寧寧在想什么
寧宴收回視線時,正看到這條彈幕。他對著鏡頭笑了笑,在麥克風的模型耳邊輕聲回答“在想下一場直播的臺本。大家想看什么類型的場景模擬”
彈幕頓時興奮,七嘴八舌地給出各種各樣的回答。寧宴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等了片刻,才對著另一側模型耳但是我已經構思好內容了哦。”
彈幕被逗得嗷嗷叫。
而下播后,笑意便從那雙黑眸中褪去,恢復成慣有的平靜甚至漠然。
這天,精神力部門。
“實驗室里的信息素用完了。”
在測試階段,需要將提取出的特定波長的聲音與雄蟲信息素分別放入模擬精神海環境中,進行對照實驗,評估精神力安撫效果。
雄蟲信息素沒有購買渠道,而販賣信息素屬于嚴重違法行為。精神力部門使用的信息素是由軍部批下來的,每月只有極少的份額,用完后也只能等下個月。
如今的研究進程,正是需要大量信息素投入模擬環境的時候。才到月中,批下來的信息素已經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