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美少年勾了勾色彩淺淡的薄唇,彎起的弧線美好得讓人想將自己的那片印上去碾磨抵弄。
打了個響指,少年淡定地道“順水推舟,假戲真做,看看他們倆究竟想干些什么。”
黎箏準備讓扶蘇退居幕后,由她來跟對方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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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為自己對心上人和好兄弟之間的懷疑而愧疚,扶蘇此刻一聽黎箏的要求,當場便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大堂,神色較方才離開時相比,已然平靜,舒展了許多。
崔婆一直在關注周圍之人的表情,看到回來的二人,她敏銳地覺出幾分不對來。
扶蘇太子對這巫女白的在意程度超乎他們的想象,當時僅僅只是開口說出婚約,對方身周氣氛便凝滯不動,等到說出“妾”字,更是怒氣狂飆,他對巫女白分明處于愛意正濃的時候
崔婆額上滲出了些許汗水。
看來,公主殿下這回,是碰上了個棘手的敵人。
崔婆視線后移,看向了扶蘇背后更為昳麗,纖長,吸人眼球的美少年。
她嘴角微笑淺淺,只看一眼就叫人如沐春風。
可惜,同樣也是個狠角色。
崔婆嘴角下撇,默默分析。
身邊親友遇上了如此難解的倫理困境,換做旁人,哪個不心事重重哪個不感同身受
可此人卻不動如山的冷靜,仿佛只碰見了一件極為稀疏平常的小事,那副老謀深算,運籌帷幄的模樣,更是只要被他瞥上一眼,便有種所有騙計都被其看穿的感覺。
這是大敵在前,務必謹小慎微,不得有任何差錯啊
崔婆伸手,想要抓住站在她身前一步之外的梁力,給予他些許提示,可他卻大大咧咧半點沒有發現的莽撞開口“怎么樣兩位大人是已經找著白小花,讓俺帶回去當做賤妾了”
那滿是貶低性質的“賤妾”二字一出,扶蘇面色猛然就是一變。
怒容一展,他背后危險的黑氣瘋狂冒出,恍惚間凝聚成了森然可怖的巨大鐮刀,揮舞著就要朝梁力的脖頸間落下。
黎箏趕緊拉住了他的右手,輕輕搖動,示意他冷靜。
還要與這倆騙子周旋過招,摸摸他們的老底,看看他們身后之人是誰呢,怒則失智,怒則失智啊
而另一邊的崔婆也面色痛苦的半抬了手想要扶額,礙于是在扶蘇太子面前,她還是硬生生忍住了這股欲望。
只在心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們雖然是來迫害巫女白的,但目的性卻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否則,便有招致懷疑的風險。
崔婆打起精神,臉上勉強掛起笑容,趕忙轉換話題地道“大人先前不是問俺們可有證明巫女白是否是白小花的證據俺們都是一家人,本該不需要什么證據,大家互相一見面便知是不是親人,但既然大人要求,那用滴血驗親之法試試不就知道了”
“滴血驗親”
黎箏扭頭,跟扶蘇對視了一眼。
既然能理直氣壯地提出這個辦法,她必定有讓毫無血緣關系之人血液相融的辦法。
捻了捻手指
,黎箏眼神一暗。
既然如此,便跳過這個環節,直接叫他們顯露馬腳。
面容精致的紅衣少年抿唇笑了“二位說的也對,你們千里迢迢趕來認親,又如何能將人認錯,看來,這滴血認親一步還是免去為好,否則或許會有旁人說在下冷血無情,沒有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