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到底是身具秦楚兩國王室血脈的宗室,不管是刺殺,還是反叛都十分的不光彩。就像昌平君在歷史上被一筆帶過的隱藏起來一樣,如今因為同一個理由,嬴政不能光明正大的打殺于他。
黎箏是當然有信心的,并且迫不及待,求之不得。
她甚至連殺死昌平君之后,將鍋甩給魏國,再引起楚魏之爭都全部盤算好了。
但也不能太過明顯的暴露她欣喜的情緒,為防嬴政有哪天秋后算賬,她還特地作出猶豫的樣子。
dquo愛卿,”嬴政的大手搭住了黎箏的肩膀,“這件事并不光彩,必須要隱瞞下來,如今只有你與寡人知曉這樁秘事,寡人想要將暗殺托付給愛卿,愛卿能辦到嗎”
黎箏緩緩地眨眼,在令人窒息的安靜后,才道“唯。”
雨已經停了,地面上的泥土還濕潤著,拂面的風帶著絲絲涼意,但在黎箏嗅來,卻有種靜默的肅殺之感。
一群精兵整裝待發地站在身后,黎箏用黑布蒙著臉,帶領著他們在黑夜中前往昌平君的丞相府。
仿佛沒有受到那場刺殺的半點影響,昌平君的府邸上燈火如晝,來去端著酒水食物的傭人匆忙不已地在相府中跑動,跪坐在廳堂里的客人們推杯換盞,極度奢靡的進行著一場盛大的宴會。
舉行到高潮之時,宴會中響起一片叫彩聲,那熱烈的人聲像是要一路飄到天上。
黎箏和眾精兵分散著躲在各處的屋頂上,頭探出屋檐,悄悄的往那明亮璀璨的燈火堆里看。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屋中吹奏的吹奏,曼舞的曼舞,用餐的用餐,交談的交談,各自都忙碌不已。
黎箏鼻子一動,又聞到了魚肉的味道。
上一次看到魚肉,還是死了好些個人之后。
微微瞇了瞇眼,下頭斑斕的燈火在她眼中晃動。
宴會,宴會好啊,人員繁多復雜,方便她動手殺人。
一個精兵輕手輕腳地攀爬過來,附到黎箏耳邊,以微小的聲音傳達消息“領頭,昌平君回房了。”
回房了,那便是動手的時候了。
“你們去找點侍從和賓客的衣服,混進宴會,搞些事端,將相府弄亂,我去昌平君的臥房,將他殺死。”
任務簡潔明了的交代完畢,如果跟著黎箏的全是她商隊的那些下屬,現在已經風頭行動,沒有任何人質疑半句了。
但現在,黎箏身邊的這隊精兵還都趴在原地,沒有動作。
“領頭,就您一個人去刺殺嗎我們都不去”
嬴政并沒有將黎箏的真實身份告訴這些精兵,畢竟她不專職刺殺,也只干這一回,之后還要當回她的巫女、趙萬扈、太子妃,要是告訴了這些精兵們她的真實身份,之后才會有麻煩產生。
不過也因此,相信她實力的人并不多。
黎箏皺著眉發現自己竟是有些使喚不動他們。
“你們里頭,身手最好的是哪個”
不過,她其實也挺擅長證明自己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