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士兵又有些猶豫起來“可是,在下與那少年相遇之時,并未看見什么女子”
“興許是已經被他藏起來,或者處理掉了”
一直聽著兩人對話的老城主面色大變“處理掉了這藏起來了可還好,如果是處理掉了,外頭的秦軍可還在同我們要人”
秦國人朝他們要人的摸樣再自然不過,即便是憑借著老城主多年的生活經驗去看,也看不出任何正在裝演的痕跡來,而他們眼下可以懷疑的,又僅有這藥草師身邊帶了個陌生女子的事情。
死馬當活馬醫
萬一事情真的就是這樣發生的呢
他盯著短劍使道“那個少年、那個藥草師,你們現在可還能將其找出來”
魏國人一時與持劍的中年人面面相覷起來“這、”
“可以”短劍使額頭上盡是淋漓的汗水,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此刻這人是找也得找出來,不找也得找出來,他聲音及其堅定地道,“小的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有什么親人,現在時間過了這么久,他也該回城了才是想要尋到他的痕跡,應當是十分好找的。”
正巧,城池下方的秦國戰士們氣勢洶洶得用蹩腳的趙國語言喊道“一炷香的時間我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馬上把我們的統帥交出來否則的話,你們的下場就如此箭”
手中的箭矢被戰士狠狠地折成兩半,又再次折成四瓣,最后極為殘破地被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視線從殘暴的秦國人身上收回,短劍使打了一個激靈,身上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他趕忙對著城主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
雪落了,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蒼茫的純白了整個世界。
一整筐只剩下根莖的草植被一雙褐色的手放在了地上,老藥師直起了身,從坐了有大半天的蒲團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出藥廬,抬頭望向外面籠罩上一層雪白的庭院。
風呼呼地吹著,將枯得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的樹木吹得嘩嘩作響。
老人嘆了口氣,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這個冬季,真是寒冷啊。
不單單只是天氣,還有他身后的,很可能沒有辦法度過這個冬季的趙國,和他那身在肥下,直到現在,不知是平安還是身死的徒兒
寒冷,真是寒冷啊
無論他再如何用溫熱的,冒著白氣的燙水來溫暖手心,這股子來勢洶洶的寒冷,都無法從心胸之間驅趕走。
如此想著,一隊官兵極其突兀地闖進了他的草廬之中,二話不說的撐著他的胳肢窩,將他架了起來。
“開門我們找人”
“你、現在不是在打仗嗎這時候來老夫這里做什么”
短劍使掏出了一張畫像,那上面的少年,跟老人家朝夕相處的二徒兒很有幾分神似“辛狐,畫上的這個人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