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原以為自己不愛女子嬌嬌柔柔之態,更不耐有人貼上來纏他,還曾為此拂過一些人的臉面,落了個“不近女色”的名聲。
如今才知道,自己亦不能免俗。
他緊緊地扣著容錦的腰,像是要將人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容錦被這漫長而又纏綿的吻親得七葷八素,纖細的手不知何時勾在沈裕頸上,身體幾乎嚴絲合縫地貼著,也因此察覺到了沈裕的變化。
“我”容錦偏過頭喘了口氣,額頭抵在沈裕肩上,聲音幾不可聞,“我月事,不能”
她還是頭回與沈裕提這種私密的事情,磕磕絆絆。
沈裕垂眼看著,只見她將臉埋在自己懷中,應當是難為情的緣故,耳尖已經紅透了,看起來可憐可愛。
親了下,低低笑道“知道了。”
而后才總算依依不舍地分開。
“已經很晚了,”容錦指尖捻著衣袖,垂眼看著地毯上的紋路,提醒道,“還是早些安置吧。”
這話與先前大差不差,此時聽起來卻格外順耳,沈裕頷首“好。”
“我叫她們送醒酒湯過來。”容錦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抬手拂過,整理著稍顯凌亂的鬢發。
沈裕不以為意“不過幾杯酒而已,醉不了。”
他這幾年因身體的緣故不大飲酒,但從前酒量極好,席上那幾杯實在算不得什么。
“飲了醒酒湯再歇息,免得明日起來頭疼。”
見容錦堅持,沈裕笑了聲,妥協道“依你。”
容錦理好鬢發衣衫,開了門。
她臉上的熱度尚未褪去,瞥見院中候著的碧桃,低低地咳了聲,硬著頭皮問起醒酒湯的事情。
“在火上煨著,”碧桃笑盈盈道,“姐姐怕是對這里不熟悉,我來吧。”
碧桃說這話時打量著容錦的反應,原本還怕她有意阻攔自己近身伺候主子的機會,卻不料她竟似是松了口氣,隨即應了下來。
倒像是甩出了一樁差事,想著躲懶。
但她也沒心思細究,重新打起精神,往茶房端醒酒湯的功夫,順道用隨身帶著的胭脂補了唇脂。
碧桃今日穿了條石榴裙,身形窈窕,裊娜娉婷,精心描繪過的眉眼更是天然帶出幾分嫵媚風情。
她因相貌的緣故,早早地被人買了,教些風月、侍奉人的規矩,自然知道做出何等模樣更易討來喜愛。
雖在沈裕那里一時受挫,卻并沒為此失了底氣。
碧桃端著醒酒湯進了房中,蓮步輕移繞過屏風,見著了斜倚在榻上的沈裕。
褪去官服,散下長發后,他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削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散漫風流。配
上他那張臉,說是大權在握的重臣,倒像是個吟風弄月的世家公子。
衣襟半敞著,露出精瘦有力的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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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月白色的衣衫隆起
碧桃見多了風月之事,隨即明白過來,臉霎時紅了,原本準備好的引誘手段也沒顧得上施展。
“愣什么”
沈裕聽到腳步聲時,只當是容錦回來,抬眼看去后,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捏緊了手中那頁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