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兔五已經暈了,沒有兔兔能回答虞安的疑惑,虞安百感交集地把兔五交到徐葉寧手中,徐葉寧這時不再發愣,再次恢復他笑面虎的騙小孩模樣。
“這只兔子是周夏的那只”徐葉寧提著兔五的后腿,在空中晃蕩了兩下,“喲,還挺肥的,看上去伙食還不錯。”
虞安搖搖頭,耐心解釋,“不是的,周夏哥哥的兔子是老幺,是最小的兔子弟弟,這只是老五,是哥哥。”
徐葉寧緩緩點頭,”哦這樣啊,那安安怎么會知道那只是哥哥,哪只是弟弟呢是它們告訴你的嗎”
虞安嘴里的話剛要呼之欲出,腰上的癢癢肉就被克洛爾德戳了戳,克洛爾德的聲音及時響起,套你話呢,別告訴他。
對哦,他可以聽懂異種說話的事是秘密,手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虞安心中一驚,急忙捂住嘴,又放下手,緊張地揪著衣角,開始思考怎么搪塞過去,可他的腦容量有限,以前也沒遇到過類似情況,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徐葉寧把他欲蓋彌彰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唇角勾起一個弧度,“開個玩笑,行了,快點讓你的小白兔繼續去刨坑,你云殊哥哥他們可還在等你去解救。”
他這般生硬的轉移話題,換個成年人來說肯定會看出端倪,可虞安這個小豆丁只是偷偷打量他,見他面色如常,還“友好”地對著他笑,就以為他不再懷疑。
虞安把兔九放在地上,蹲在它身邊看它刨坑,星期一也蹲在他身邊,小白則愜意地窩在虞安頭頂,三個小家伙如同監工一般,盯著兔九干活。
兔九壓力山大,鼓足了勁兒去刨,黑團肉眼可見地逐漸消散。
虞安激動地抱起星期一,捏著它的爪墊揉來揉去,馬上就可以去救云殊哥哥啦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周夏哥哥和他的壞兔子有沒有欺負他們。
想著想著,虞安不禁把目光放在徐葉寧身上,察覺出些許不對勁,這人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散漫,半點沒有對教室里學生的擔憂緊張,仿佛正處在教室里,生死未卜的不是他的學生。
虞安壓下心中的異樣,轉過頭,專心看著兔九刨坑,兔九的速度很快,幾分鐘后,黑團破了個大洞,它輕輕一揮,教室內的場景便顯示出來。
與虞安想象的兇殘場面不同,教室內反而顯得有一絲井然有序,所有的學生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忽略他們臉上的驚恐害怕,一切和尋常的教室上課一模一樣。
區別在于角落里那三個被一圈兔子圍起來的學生,傅云殊三人的四周被巨耳兔咬出一圈黑色的空間斷層,由幾只兔子看守。
而雪蛇孤零零地在另一邊蜷縮著,身上掉了好幾塊鱗片,蔫噠噠地閉著眼睛。
周夏手中拿著一個本子,仔細地看著上面陳列出來的一條條行為,“嗯李曜”
聽到名字的李曜猛然一抖,強烈的悔恨和懼意在眼底蔓延,幾乎是瞬間便紅了眼眶,顫抖著看著周夏朝
他走來,嚇得兩股戰戰,“不要求求你了,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欺負你。”
周夏置若罔聞,拉扯著李曜的衣領,把他拽到教室后排的垃圾桶旁邊,垃圾桶里的各種垃圾已經開始變味,蒼蠅揮之不去,靠近時便可以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周夏周夏我求求你,我保證以后真的不會了。”李曜雙腿發軟,哭著哀求。
他也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心理防線早早崩潰,他知道現在的周夏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軟蛋,他要開始報復他們,而他們這群施暴者,毫無反抗能力。
周夏不理會他的懺悔哀求,如同完成任務一般,按住李曜的后腦勺,將他壓在垃圾桶里,任憑他如何反抗掙扎都絕不心軟。
兔幺很高興地在周夏腳邊蹦跶,給周夏打氣助威,“嚶嚶嚶嚶嚶嚶”
按死他臭死他
在極端的恐懼之下,李曜暈了過去,周夏手一松,他就倒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周夏知道他沒有死,可其他同學不知道。
他們要完全被嚇破了膽,哭喊聲一陣接著一陣的響起,往日對周夏的所作所為都在腦子里浮現了一遍,這群年歲不大的青蔥學生一個泣涕橫流,哭訴著自己的罪過,懇求周夏放過自己。
“對不起,我不該扒你的褲子,還在廁所里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