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笙警惕地注意著自家哥哥,時刻準備在他出聲之前捂住他的嘴。
“嚶嚶嚶”
一只壓在雪蛇身上的兔子大叫起來,原因是身邊餓極的兔子咬了它的尾巴,它剛想去咬回來,轉頭跟鬼鬼祟祟的虞安三人面面相覷,三人一兔肉眼可見的呆滯了片刻。
虞安腦子空白了幾秒,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這只兔子的大耳朵,把它提起來,漂亮的湖藍色眼睛瞪著對方。
他輕手輕腳了這么半天,就是為了不引起注意,結果這只兔子瞬間搞砸了一切,虞安可生氣了。
傅云殊來不及阻攔,只聽虞安氣呼呼地指著兔子,可兇可兇的,“你不許叫”
對上虞安的眼睛,兔子的一聲嚶嚶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它內心極其崩潰,不明白這只烏撒托斯幼崽是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兔九會跟在他身邊,還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它。
現在的一切都讓兔兔腦袋禿禿。
顧二笙嘆息一聲,不再提防顧一行,反正事情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安
安”
周夏轉身看著他們三個,眼底有片刻的震驚和慌亂,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扯了扯唇角,“你是來幫他們的嗎”
兔幺見到兔九,發出憤怒的嚶嚶聲,你這個大叛徒
兔九不敢跟兔幺對視,默默挪到虞安身后躲起來,等到完全藏起來之后,又十分挑釁地瞪了眼兔九。
哼反正它現在有小幼崽撐腰,才不怕它。
在他腳邊,一個男同學哭得撕心裂肺,看虞安幾人的眼神中透著希冀,“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他會殺了我的。”
虞安抿了抿唇,將目光從男生身上移開,放在周夏身上。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周夏,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我、我不是周夏哥哥你不要這樣,我爸爸說了,打架不好”
周夏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也沒有打架啊,我只是把他們對我做過的事對他們做了一遍,難道你爸爸也告訴你,被人欺負了都不能還手”
虞安認真地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他們沒有說。”
相反,藺淮塵告訴他,要是有人欺負他,一定要告訴他們,或者當場就欺負回去,總之不能受委屈。
這么一想,虞安又覺得周夏做得沒錯,環顧教室,可以發現這些學生只是受到的驚嚇比較大,就連躺在地上的那幾個也是呼吸平緩,只是被嚇暈了而已,周夏沒有對他們下死手。
“那、那你快點。”虞安轉過身,捂住眼睛,自欺欺人,“我什么也沒看見。”
顧一行傻傻的,“所以我們什么也不管研究所那邊不會罵我們吧”
顧二笙“你行你去。”
顧一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是瘋了才會再去招惹這群可怕的肉食性兔子,已經對兔子有陰影了。
于是虞安又把目光放在了傅云殊身上,略顯不安,因為傅云殊一直是最守規矩的那個。
傅云殊把雪蛇抱起來,把它的長尾巴纏繞在手臂上,仿佛看出虞安心中所想,“雪蛇受傷了,也打不過那群兔子,反正我是沒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