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藺淮塵和溫珣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齊齊坐在床上,盯著被褥上的小雪球,像是面對世界難題。
溫珣輕輕戳了戳虞安的小腦袋,試探著叫了聲,“安安”
虞安的小觸手卷上溫珣的手指,聲音細細小小的,但這是他這個狀態能發出的最大音量,“爸爸,是我。”
虞安苦惱地垂下小腦袋,“我一醒來就變成這樣了,爸爸,我還可以變回去嗎”
“我也不知道。”溫珣端詳著虞安的這種外形,不自覺在心里跟喬休爾和索蘭德的外形進行對比。
嗯他家這只好看多了,可可愛愛的。
溫珣看向虞安的眼神中滿是喜愛,此刻纏繞在他手指上的小觸手冰冰涼涼的,又軟噠噠的,有點像果凍。
想要抱一抱小安安,但他現在太小了,要是一不小心弄傷他就不好了,要是真不小心受傷了怎么辦,要去找異寵醫生嗎
溫珣發散思維,盯著虞安發呆。
藺淮塵就沒有那么說顧慮,一把捧起虞安,放在臉頰邊蹭了蹭,“爸爸的好大兒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可愛,看看這白嫩嫩的小手,雖然多了點,但完全甩那兩個丑貨幾條街。”
接到消息匆匆趕回來的喬休爾和索蘭德“”
喬休爾危險地瞇了瞇眼,“你說的丑貨,里面包括我”
他丑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明明是烏撒托斯里最好看的那一批
索蘭德急忙把他拉住,一頓順毛,“哥,算了算了,他昨天還給了我們錢,不能得罪他啊。”
現在的索蘭德和喬休爾已經不是初來乍到時的他們了,在經過金錢的熏陶之后,他們知道要想過得滋潤,錢是必不可少的。
藺淮塵最有錢,所以不能得罪他。
藺淮塵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把雪白雪白的虞安舉起,“你本來就沒我兒子可愛,看我兒子,長得多水靈啊才,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難道不是嗎”
這個時候喬休爾才看清虞安現在的形態,他微微睜大眼睛,呼吸放輕了許多,“純白色的幼崽以前從沒見過。”
烏撒托斯皮膚表面的那層花紋具有精神迷惑作用,是幼年時期沒有攻擊性小幼崽最重要的自保手段,像虞安這種純白色的,喬休爾和索蘭德從來沒見過。
溫珣追問,“會對安安有什么影響嗎”
藺淮塵也認真地看了過去,等待喬休爾的回答,喬休爾面容嚴肅,精致的眉毛顰蹙著,可半天也沒見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索蘭德嘆息一聲,接過他的話,說道“純白色只是不善于隱藏自己,在沒有族內長輩保護,柔弱的幼崽會被殺死。”
“但這個世界沒有很強的異種,又有我們在,肯定不會讓異種傷害到安安。”
聽到這里,藺淮塵和溫珣都松了口氣。
“爸爸,有小鳥在啄窗戶。”虞安歪著腦袋看著深灰色的窗簾,認真點頭,“我聽到
了,有小鳥的啾啾聲。“
可藍月灣里怎么會有普通小鳥
藺淮塵起身拉開窗簾,正如虞安所說,一只碧綠色的小鳥正鍥而不舍地用喙啄著窗戶,藺淮塵對上小鳥空洞的眼睛,眉頭一皺,刷的一下拉上窗簾。
“是研究所的監視系統。”藺淮塵言簡意賅,“應該是察覺到有新的異種精神力波動出現,前來探查情況。”
溫珣聽著耳邊越來越大的敲擊聲,喊了一聲,“小白。”
小白扇著小翅膀從隔壁房間飛過來,落在溫珣肩膀上,探著小腦袋打量著現在的虞安,還想伸翅膀碰碰虞安軟軟的小觸手。
溫珣指示小白,“去把那只鳥引走。”
小白得令,從窗戶的小縫里鉆了過去,它先是圍著青鳥轉了兩圈,青鳥撞擊窗戶的動作頓了頓,疑惑地跟小白碰了碰頭,隨后飛走。
“解決啦”小白雀躍地飛了,驕傲地站在溫珣肩膀上,“小白,超厲害”
溫珣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告訴喬休爾他們,“下次見到這種鳥,不要貿然動手,更不要把它拆了,不然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