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曾對他致歉,說給他添麻煩了。
為什么呢
他們是處于什么樣的立場,要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儕黎疑惑了一瞬,隨后又立刻覺得,程文星也太好了,一定是在心疼他。
媽的,他真的好愛這個男的。
詹正青微微皺眉,隨后道“如果程醫生有什么高見,可以去找我們的法醫。”
程文星說出這樣的話,別說是奇怪了,詹正青現在感覺他整個人都不是很對勁。
他口中說著“張揚”,一般人會理解為這個事件會讓其他平民百姓產生心理陰影,而詹正青的感覺是,他譴責的重點主要是這事情做得過于張揚,死掉的人如果被處理好,沒有以這種面目暴露于大庭廣眾下,那就不算“過分”。
程文星又笑了笑,對儕黎說“放心,我會跟方小姐好好談談的。”
“你不用太在意我,儕警官,不打擾你了,去忙吧,詹隊該等急了。”
“如果你有什么需
要幫忙的,可以隨時喊我。”
這話聽著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話里那莫名其妙的寵溺跟親昵感,讓詹正青手上發癢。
不知道這位程醫生平時鍛不鍛煉,身手怎么樣,他這會兒很樂意跟對方過上兩招。
詹正青走在前頭,自然看不見儕黎有些戀戀不舍的步子,不然他周身的氣壓會變得更低。
等他們兩個坐上車了,儕黎才問“我們現在是去哪里”
“現在才問,不怕被我賣了”
沒了礙眼的人,心氣順了不少,詹正青甚至能開個小玩笑。
讓局里的同事看見,怕是要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開玩笑”這個行為本身就跟他們印象中的詹正青極度不符。
嚴格來說,儕黎跟詹正青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可現在的儕黎根本不會想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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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詹正青要拿他去賣了,就算現在直接一踩油門沖進小樹林,他都相當樂意。
“雖然現在說有點晚了,但我還沒有問你愿不愿意,”詹正青道,“我想找你當助手的事情,我是認真的。”
“酒店的那個案子,案發時你也在現場看到了,我就直說了,這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書面上的尸檢報告確實沒有出來,可相關信息他都知道不少,因為死在酒店里的趙勝沒有心,他同樣聯想到了被挖心的韓樂山。
兩者之間沒有重合的疑點,似乎只是巧合,他卻一直十分在意。
韓樂山的案子破得快,是因為兇手主動來自首了。
由于他的自首,甚至還連帶著偵破了另一系列的案件。
不,不能用“偵破”這個詞,畢竟他們的那些調查不能說沒有,卻還是不夠,如果不是兇手來自首,說不定要追到什么時候去,就這么拖成懸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詹正青對底下這些人的辦事效率很是不滿,想來只有一個儕黎能讓他舒心。
他想起對那個兇手的問詢。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人,高且瘦,眼窩深邃,明明是如旭日朝陽一樣的年紀,卻莫名給人一種滄桑感,他來自首的時候像是疲憊極了,等被戴上了鐐銬之后,反倒有了終于解脫的
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