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會跟過來的。
儕黎覺得,白哥很大概率是會跟過來的,之前他住酒店的時候都跟來了。
雖然這樣把人家形容得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但事實就是如此,或許比真正的變態跟蹤狂還要恐怖。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只能說知道詹正青在旁邊這件事讓他多少增添了一些安全感,可他倆又不睡在一個屋里,到時候難不成他還要隔著墻壁大喊救命。
不過他都沒有見到白哥動過,像是在酒店里的時候也沒見到蹤跡,那他現在都不知道白哥是現身好還是不現身好,要是不現身的話當無事發生,要是現身的話,那他到時候該怎么跟詹正青解釋
就,不管怎么說,起碼詹正青能打。
儕黎還沒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完,詹正青就已經上來了,手上還提了今晚的晚飯。
看廚房的擺設,他應該是會做飯的,只是現在時間不早,再準備食材去下廚的話有點太晚了。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在樓下那家快餐店隨意叫了點,”詹正青說,“如果不合口味的話,我再去買。”
儕黎本身是不挑食的,如今單是看著詹正青的臉他就能連干三碗白米飯。
詹正青吃飯的速度很快,儕黎還在吃的時候他就已經抱了一床被子準備去幫著把床鋪了,結果剛進去沒多久,只聽“砰”地一聲巨響。
“”
儕黎一驚,往那邊一看。
詹正青表情復雜,又似乎帶著一絲遲疑地走了出來。
他說“床塌了。”
儕黎“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詹正青又說“是我之前沒有檢查清楚,抱歉。”
那床架子是木頭結構,放在那個根本不用的房間里,長時間沒有使用,不知是因為受潮發霉被蟲子蛀了還是什么,變得很脆,根本支撐不住。
剛才詹正青一碰,就再也維持不住最后的體面了。
“新的床只能明天再去弄的,今晚你先睡我那,我去沙發”
“不行”
儕黎沒等詹正青說完,直接就給他否決
了。
雖然他很是感動,但是,開玩笑,他怎么能讓詹正青睡沙發
按照這種展開,接下來他們應該會以主客身份對于誰睡沙發的議題進行一番辯論,然后逐漸演變成可以睡一個房間打地鋪,接著再就地板跟床的歸屬展開第二輪辯論。
詹正青確實是要準備開始了,可下一秒他聽見儕黎說“我看你床挺大的,我們可以睡一起。”
他明顯因為儕黎這意料之外的發言卡了殼。
同床共枕本身就是一件極為親密的事情,他是有心想跟儕黎拉近距離沒有錯,邀請對方住進自己的屋子里也是出于這個目的。
可他認為這應該是循序漸進的,如今這坐火箭一樣的速度把他心里的那點矜持碾了個稀巴爛。
太快了,確實是有點太快了,可是他既不能也不舍得拒絕,這又沒有什么好避嫌的,兩個男的睡一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沒有任何問題啊。
“行。”
于是詹正青這么說。
這一套操作打得兩個人都很措手不及,儕黎在進浴室洗漱的時候就非常崩潰。
如果是好兄弟的話,他倒沒覺得兩人睡一起有什么不好,可就怕他的“代練”控制不住他自己。
萬一發生點什么,他還要當“被告”,這找誰說理去。
一號則完全不擔心,它都快笑死了。
“大不了我到時候給你放點大悲咒。”
它沒良心地說。
原地超度了哈。
儕黎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換他看著詹正青走進浴室,這會兒又有點想跑了。
竟然有點代入了失足少女在酒店里等待客人的心情,可是待會兒受害者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