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感覺冷還是其他什么,儕黎被激得戰栗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原本裝作若無其事的平衡被打破,他被猛地翻過來身來,同時身后的男人則欺身而上,撐在了他的上方。
儕黎瞪大了眼睛,接著被眼前這張完美無瑕的臉攝去了心魂。
之前的對視畢竟還隔了一段距離,如何能比得上如今猝不及防的近距離暴擊。
他知道白哥長得實在好看,可這會兒幾乎要臉貼臉,他還是短暫地失去了反應能力。
這人,連長長的睫毛都是白色的啊。
不、不對再好看那也是要吃人的
儕黎狠狠一咬舌尖,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
。
他要用吊墜盒等等。
儕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白哥都長成這樣了,為什么他那“戀愛腦”卻毫無動靜
若說白哥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他就是具“尸體”,他會迷戀尸體那才是離大譜,現在白哥都動起來了還是說,因為白哥本質上還是“尸體”,所以戀愛腦不起作用
那到底是誰在操縱著白哥
“我叫溫慈。”
男人說。
很好,現在可以不用再叫他“白哥”了,只是這個自我介紹的場景著實怪異。
當然當然除了“尸體”假說以外,儕黎知道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只是那個可能性對他來說實在是,不是一般的驚悚。
不能這樣的,不能這樣白給的吧
這個姿勢,溫慈那頭長長的白發都垂了下來,更像是柔順的蛛絲了。
“溫、溫先生”
儕黎深吸一口氣,本來是想借此壓下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結果鼻腔卻都被溫慈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充斥著,越發頭暈腦脹。
“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起來說。”
他努力地在試圖溝通。
“不。”溫慈道。
儕黎覺得很不妙。
雖然現在這個情況一看就不妥,但是他有強烈的預感,如果再這么繼續下去的話,會發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他之前拿到吊墜盒的時候不以為意,沒有向一號詢問具體的使用方式,而現在那個吊墜盒跟他綁定,用游戲類比的話,就是收進某個隨身背包里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拿出來。
可現在不管他怎么叫一號,一號都再也沒有回應他,所以他現在陷入了大危機。
儕黎能感覺到溫慈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游移,從臉開始,一路緩慢的往下,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
他的四肢并沒有被禁錮,再忌憚下去可能他整個人都要寄了。
儕黎沒有系統的學過格斗之類的體術,他只是憋著一股勁,等待他認為合適的時機,然后猛地出擊。
溫慈的反應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仿佛早就知道他的攻擊路線一樣,手腕被扼
住,輕微偏頭躲過他的膝擊后,另外一只手鐵鉗一般扣住他的膝蓋,用力往下一按。
儕黎似乎聽見了什么崩裂的聲音。
說起來很丟人,但他真的要被溫慈這一下給疼哭了,生理性的淚水涌了上來,他一個一米八的漢子一下子渾身都軟了,壓根使不上勁。
其實他在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男生里面,應當算是比較柔韌的了,只是這筋一下拉得太狠,實在頂不住。
儕黎沒想到溫慈會這么來,他“唔”地悶哼一聲,將痛呼都咽了回去,只用鼻子急促的喘氣。
壓下去的腿一時收不回來,何況還有溫慈的手按在上面。
溫慈沒有別的動作,突然被這么襲擊,他也沒有表示出惱怒,臉上依舊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