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還輕聲細語的去說,結果夏夢松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壓根聽不進去,他不得已提高了音量。
驟然響起的厲喝讓夏夢松總算是停頓下來,她的眼睛瞪大,怔怔地看著儕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儕黎”
她一下全身脫力地往地上倒去,昏迷了過去,直到最后還在微弱的氣音期望儕黎能拯救自己。
詹正青將她扶住,用眼神詢問儕黎,儕黎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大廳里人太多,他們只能先將夏夢松帶回辦公室,搬了張同事平時用來午休的椅子讓她躺著,等她醒來以后再詢問。
“真的不用送醫院去嗎”
有同事小聲詢問。
他們實在是對夏夢松的癲狂心有余悸,怕她醒來后又重復一次。
如果真是磕了藥身體有問題,在醫院里也能及時打鎮靜什么的。
“不用,”說話的人是跟著走進來的李雪雯,“她其實沒有事,就是因為做了噩夢,太害怕了。”
同事們一臉狐疑,不怎相信她說的話。
做個噩夢能變成這樣
李雪雯笑了笑,看向儕黎“不好意思,儕警官,又給您添麻煩了。”
“不會,”儕黎說,“你們這是”
他不知道李雪雯什么時候跟夏夢松待一塊了,還成了朋友明明之前見面的時候她們還是陌生人呢,女孩子這么快就能變得這么熟
“啊,其實是在上次有過一面之緣之后,碰巧在外面又遇見了,覺得實在有緣,一來二去,便成了朋友。”
李雪雯說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夏夢松。
“我們原本是約好出來玩一陣的,她這兩天的精神狀況確實不太好,說是睡不了覺。”
“其他的,等她醒過來之后再問吧,她很依賴你,等會兒要是醒來看不見呢,可能又要變成之前那樣了。”
“依賴”。
確實是,從之前夏夢松來找他時便能看出一些不對勁了。
韓樂山跟儕黎是朋友,夏夢松是韓樂山前女友,夏夢松對儕黎依賴到這種地步,好像只能從儕黎身上獲取到安全感。
夏夢松上次來的時候,說是因為韓樂山死了,小姑娘感覺不安,還是能說得過去的,可現在她的癥狀就太嚴
重了。
仿佛一定要從儕黎身上汲取到足夠的安全感,不然就無法呼吸,會窒息著死去,仿佛那就是她賴以生存的氧氣。
一定是“儕黎”做了什么,那段他不知道的過去,暗線。
“儕黎,你跟詹隊,之后還要出去嗎”
同事突然問。
“應該暫時不用,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大家都挺想你的。”同事若無其事地說,“你真受歡迎啊,之前沒怎么感覺,離開這幾天,大家好像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不會吧,”儕黎尷尬又不失禮貌地一笑,“夸張了夸張了。”
夸了個大張啊戀愛腦病毒
“對了,方靳呢是出任務去了嗎”
儕黎問,企圖轉移話題。
“噢,他啊,”同事莫名有些語焉不詳,“他調走了。”
“調走了”
儕黎訝異道。
他不就離開了幾天這么突然
“嗯,他有點總之不好說。”
同事貌似不是很想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