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一個多小時了,“狗”居然還在刨門,仔細聽的話還有些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委屈極了。
對方的爪子要是利一點,這門搞不好真要被它刨穿了。
儕黎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去推門的時候,明顯感覺有重物在后面擋著,才推開一條縫,“狗”直接便順著那條縫鉆出來。
剛才他被嚇了一條,只見是個男人身上長了耳朵尾巴,沒能仔細觀察它,現在一看,發現這還是只“大型犬”。
它蹲坐著,光著腳,脖子上還套著黑色的項圈,長長的銀鏈拖在地板上,尾巴在身后掃來掃去。
如果站起身來的話,可能得有兩米,長得也壯,儕黎感覺自己能被它一拳打死。
另外就是,這狗的樣貌實在俊,明明是這么好的皮相,卻又因它那雙赤紅的雙眸跟野獸的特征,而帶上了強烈的非人感,增添了幾分野性。
“狗”似乎不會說話,行為也跟野獸似的,一直拿手輕輕的扒拉著儕黎,耳朵壓低了一些,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被儕黎關起來是因為做錯了事,可它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儕黎此時產生了劇烈地心理活動,現在他那個被動沒有觸發,就因為對方是“狗”,不能算人
他還想起守則第三條,說有時遇到不理解的東西不要試圖理解,不能用自己的理解是指這個
好、好抽象啊。
儕黎看著它的眼睛,又沒法真把它當狗。
他從它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強烈的依賴跟善意,仿佛就跟真的犬類一般,全身心地愛著他,一時沒忍住,摸了一把它的頭,毛茸茸的耳朵擦過他的手心,手感好極了。
“狗”高興極了,一直蹭他,跟之前一樣想要往他身上貼,要不是他推拒的態度強烈,早被壓在地板上一頓狂舔了。
儕黎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不好把它叫“狗”,便給對方起了個名字,叫小黑。
話一出口,便遭到了一號的嘲笑。
因為他上個副本才給了以為是人偶的溫慈一個叫“白哥”的代稱,十足十地凸顯了他貧瘠的起名品位。
儕黎剛想罵回去,又聽見一號說“你該確認一下這狗要不要遛。”
“如果是要遛的話,那場面不要太好看。”
儕黎“”
他一時哽住了。
不,他是不會遛狗的。
就算這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他也會自己把自己給恥死。
儕黎強行冷
靜下來,折騰了這么久也有點餓了,還是去廚房搞點東西吃吧。
小黑一直跟著他,它對這個名字適應相當良好,也很聰明,就是會對儕黎的話選擇性的聽一半無視一半,比如現在,它一直繞著儕黎轉圈,儕黎猜想它有可能是餓了。
“你是餓了嗎”
“嗚嗚”
儕黎找了半天沒找到狗糧,期間小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好在屋子里有為玩家準備的初始物資,不至于短時間內餓死,他便給小黑也準備了一份食物。
可是它卻不吃。
儕黎見它怎么也不肯吃,只能無奈地將盤子收回來。
難道它其實不是餓了
他搞不明白,想著不要浪費,要把小黑那份給吃掉,結果才吃了一口,小黑便直接撲過來,動作極其精準地叼走了他的勺子。
還沒等儕黎反應過來,就看見它一口吞掉了。
他大驚失色,這么大個勺子怎么就能直接吞下去了
儕黎顧不得起來了,下意識的就想掐著小黑的脖子讓它把勺子吐出來,結果他的力度對小黑來說似乎不痛不癢,還以為在玩呢,一把將他抱在懷里喘氣,一下堵住了他的唇。
那條長長的舌頭幾乎是在他口腔里搜刮了一整輪,尾巴纏著他的小腿,繞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