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解成私人通道,”顧禮安說,他望了一眼窗外的暴雨,“很快就會結束了。”
“至于停電”他的眼神幽深,窗外適時劃過一道驚雷,“是有人想進來。”
儕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都不敢問,太細思恐極。
說實話,在幽暗封閉的浴室中洗澡也很有那種恐怖氛圍,配合上不時響起的雷鳴,氛圍感直接拉滿,他強迫自己速戰速決。
而顧禮安坐在客廳,蠟燭的燭光無法映入他的瞳孔。
他的眼睛極黑,里頭沒有一絲光亮,那片黑暗比陰暗的角落更甚,像是能將一切吞噬殆盡。
他在仔細的聽。
窗外的雨,流水的聲音,蒸騰的熱氣中潮濕的呼吸
半響,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好餓。
儕黎只是簡單沖了一下,便換上干凈的衣服出來了。
他對顧禮安道謝,不經意間看見垃圾桶里有紙巾沾了紅色。
他以為是自己身上的水滴到地板上,顧禮安幫忙擦了,心里還有點過意不去。
男人的影子在墻上影影綽綽,他問“你背后的是什么,紋身嗎”
儕黎心里一驚,反射性抬手捂住了后頸。
顧禮安看見了
又不是光著膀子出來的,而且環境這么暗,他是怎么看見的
“不是,這個是”儕黎說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接著他狀似無意般放下手,道“嗯,就當是紋身吧。”
“就是后悔了,有機會的話想去抹掉。”
“不喜歡嗎”顧禮安說,“我覺得挺好看的。”
那個紋身真的是十分奇異的合他心意,如果他要給儕黎紋身的話,他或許就會這樣選擇。
儕黎心里覺得古怪,不過他覺得顧禮安奇怪也不
是一回兩回了。
“你之前說外面有東西想進來,是什么意思rdquo
他在意顧禮安之前說的話5,沒忍住,還是問了。
“這棟大樓被結界保護,”顧禮安說,“你看到大門前立著的牌子了吧大清洗,外面在被“打掃”,有東西想躲,要進來,就攻擊了大樓。”
結果顧禮安還是沒告訴儕黎,那東西是什么。
二天的時間,除了不能出大樓以外,一切都很正常,停電停水的問題第二天一早就已經恢復了。
玩家們約好時間一到,第四天一早就按原計劃去街上,可在那之前便發生了變故。
[呂文曜大門口有人受傷了]
[呂文曜快來好多血]
這回儕黎去得早,他趕過去后一看,見大門已經開了,門外趴著個人,看著是個男人,身上跟地面上一大片刺目的紅色,像是受了不輕的傷。
“什么,這誰啊”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呂文曜喊道,“我一下來就看他這樣了”
呂文曜再一看那男人的臉,驚愕道“陳學義”
就算陳學義再怎么不合群,可這個副本的玩家就只有他們幾個,往難聽了說可能這個世界除了他們之外也沒別的活人了,樣子還是能記住的。
只是現在他渾身是血,看著實在太慘了。
孟易云正要上前,左耳垂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嘶”了一聲,一下警惕起來了。
她的被動技能被觸發了,說明有危險,可是她四處看都沒有發現異樣,最后將目光落在了陳學義身上。
難道是他可是,為什么
“咳、咳咳,嗬”
陳學義這時像是恢復了意識,他艱難的喘氣,虛弱極了。
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也許是失血過多令他腦袋昏沉,他看了看四周,目光無意在孟易云耳釘上掃過。
“不好意、思”他說著,聲音很小,“謝謝你們、救我。”
儕黎想起之前彈幕提起在外頭見到人的事情,那時說的好像就是陳學義。
難道他是二天都被關在外面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