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直接明牌
他壓根就沒有什么對門鄰居,昨天的時候這還是面墻呢這么簡單粗暴地把詹正青那高級公寓安在他對面,這未免太違和了,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
詹正青見他出來,向他走近,說“你醒了”
男人面色如常,像是他們昨晚只是純睡覺,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若不是儕黎打心底里認為他有異樣,又該反過來覺得不對勁的是自己了。
“你、你不用上班嗎”
儕黎干巴巴地問了一句。
“上班”詹正青道,“啊,我今天休息。”
“說去來也真是巧,我把你送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居然是對門,還真是”
“你有看見我的人偶嗎”儕黎打斷了他,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問
“什么人偶”
“像你這么高,這么壯的人偶,”儕黎緊盯著他,“它不見了。”
正常來說,要是詹正青看見了白哥,他還要苦于怎么向他解釋白哥的存在。
他有預想過詹正青會怎么回答,或許會裝傻,或許是白哥走到哪里去了然后給指出來,萬萬沒想到詹正青說“不在你那里嗎”
“啊”
儕黎感覺他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
詹正青“你昨晚不是抱著他睡覺,跟他玩得很開心嗎”
儕黎驚呆了。
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我”
他看著詹正青,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下一刻,熟悉的男聲居然從身后,從
他的屋子里傳來了。
“儕黎,你在外面嗎”
那分明是詹正青的聲音。
可是詹正青明明站在他面前,聲音又怎么會從身后傳來呢
儕黎好像有點反應不過來,或者說,他的大腦突然變得遲鈍了。
可能跟人一直盯著同一個字看,便會逐漸覺得陌生一樣,他看著詹正青的臉,感覺男人的長相似乎產生了微妙的改變。
“怎么了,這樣看著我”
男人笑了笑,上前捧住了他的臉,而他并沒有反抗,或者說,他并沒有要反抗的認知或是意識。
他看見了白色的,長長的蛛絲。
“怎么了,儕黎”
男人輕撫著他,既愛又憐。
“你不是,要找我嗎”
“”
儕黎猛地翻身坐起。
因為起得太猛還眼前一黑,捂著頭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先狠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飆淚,這回應該不是做夢。
什么東西都是些什么東西他一點不想玩什么“盜夢空間”,腦子都給干燒了。
儕黎深吸一口氣,又一次扒著床沿往床底下看。
沒有。
竟然沒有。
他看了半天,看到都有點腦充血了,見他床底下是真的什么都沒有。
這回儕黎是腦子一片空白了。
為什么沒有
難道他還在夢里
還是說白哥真的自己爬出去了
他忍不住開始疑神疑鬼,夢里的經歷讓他下意識地懷疑起遭遇的一切。
這種影響很不好,他自己知道。
可是可是,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收到過快遞
儕黎及時停止了自己胡亂猜測的行為。
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不管是什么,一切都是這個世界在影響他。
他還在副本里,顧禮安還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