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進化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學習人類的審美觀念,是遵從還是違背怎么能有朱彥跟這玩意兒兩個極端
還是說長得美是為了引誘獵物,長得丑是為了威懾這是天生的還是可以選擇的
雖然場合什么的都不合適,但儕黎的腦子里出現了很多學術的問題。
他問一號,一號被他無語到了。
你現在難道不是正遭遇危機嗎能不能認真一點。
它說。
說是這么說,可儕黎不知為何,就是升不起什么緊張感。
可能叫他去蹦極都比這緊張。
而成甘剛才在他身上吃癟,現在不敢再貿然靠近他了,而是跟他保持一段距離,謹慎地打量著他。
“你是人類還是機械”
儕黎聽見他說話。
說話的聲音也很難聽,像是用指甲在黑板上掛,讓他聽得渾身難受。
他現在已經是對眼前這只鬼面蜘蛛進行了全方面的貶低,怎么說呢,就很想快點見到朱彥,用朱彥的臉洗洗眼睛。
“我是人類啊。”
他說。
“你不就是知道我是人類,所以才想吃我的嗎”
成甘“”
他本來很確信的,可剛才被猛地踹了一腳,讓他又有些不確定,開始懷疑起自己了。
人類能有那么強嗎
他疑惑極了。
儕黎開了吊墜盒只是“半無敵”狀態,在人類的族群中,能不憑借外物便達到這個境界的大師肯定是有的,只是成甘沒有遇到過。
并且人類僅是最基礎的生存問題,都為此疲于奔命,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處于低谷起,哪里有能力對抗這些異族外敵呢
所以成甘才會問,儕黎是人類還是機械。
那些機械進化到現在,從外表上已經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仿真皮膚破損了還能流出人造血液。
他可不想到最后吃進去一嘴爛鐵,不消化不說,根本嚼不動。
蟲族跟機械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的主要原因,就是爛鐵不在蟲族的食譜上,而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的話,機械也會無視掉蟲族,它們只對人類出手。
人類處于兩大異族的陰影之下,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成甘嗅了又嗅,確實從儕黎身上聞到了血肉的香味。
難道是機械連這個都模擬出來了嗎不可能啊,也沒有那個必要。
而且
他緊盯這儕黎,道“你身上都是朱彥的味道。”
“那只腦子有毛病的雄蛛把你當他自己的孩子了”
他嘲笑著。
儕黎正要說話,突然聽見身后的房間傳來響動。
好像有人短促的叫了一聲,后面的聲便被掩住了。
他的注意力不自覺地放在了那邊,而就在他注意力轉移的瞬間,作為優秀獵手的成甘捕捉到這個機會,再次猛地襲來。
一號小心
儕黎這才意識到這算是戰場,而在戰場上分神,從來都是致命的選擇。
糟糕
他抬手要去抵擋,可這下要是接實了,手上也會留下巨大的傷口,那只鬼面蜘蛛一看就有毒。
就在那只閃著寒芒的毒爪要狠狠地抓在他手上的瞬間,一道細韌的紅絲猛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那紅絲看著又柔又輕,看起來脆弱極了,幾乎一扯就斷,此時卻牢牢的抗住了成甘的攻勢,并在下一刻蛇一樣向上攀援,反過來要包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