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個字眼大大刺激了雙胞胎,他們幾乎是立刻就應激了。
“難道不是嗎”
男人面不改色地平淡道。
“你們能忍住嗎不會將他直接吃掉嗎”
“不會”
“他可以、他可以把我們吃掉”
這在蟲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儕黎要吃掉他們,他們也愿意被儕黎吃掉。
他吃得那么少,肚子會被撐得圓圓地鼓起來吧。
日珩急著要去照看儕黎,實在是不想跟他再廢話下去了,只想讓這個礙眼的東西消失。
怎料男人道“我可以讓他恢復。”
“什么”
“人類生病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們吃藥。”
說白了,就是王蟲所不能理解的高科技手段,根據儕黎的癥狀,頃刻間便能合成調制出一瓶相應的藥劑。
日珩當然是要拒絕的,可他又聽見男人說“如你們一意孤行,我不確定他是否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當他醒
來,得知明明有這樣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們卻依舊聽從自己的私心行事,那時他會怎么看待你們”
他的語調一如既往,似乎并沒有要危言聳聽的意思。
日珩很想說服自己,說服自己他的話是假的,只是為了迷惑他們。
可事關儕黎的安危,他們又確實對這方面不了解,很害怕真的因為自身的無知而對儕黎造成傷害。
在對人類的知識儲備方面,他們要是對上機械,那完全就是碾壓局,與那高速運轉的智腦相比,他們就真成了腦子不好使的傻子。
他們此時的感受,像極了人類進入社會后懊悔自己當初沒有多讀書。
日珩“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對儕黎有什么圖謀”
男人“我在進行一項研究。”
日珩看他的眼神中頓時又帶上了危險的意味。
他說“別把儕黎跟你這些籠子里的小白鼠相提并論。”
“我沒有,”男人道,“他不是小白鼠。”
“他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
他向儕黎走去,月琉警惕地看著他,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然而能讓他靠近,便是默認了他口中的說法,讓他用藥劑為儕黎“解毒”,好讓他不那么難受。
隨后他一路走到儕黎身前,看著儕黎潮紅的臉,先是頓了一下,然后將手貼在了他的頸側。
飽受折磨的儕黎只聽見一直有人在自己身邊說話,他太熱了,恨不得就近拉個人過來一起爆炸。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頸側傳來涼意,下一刻像是有什么東西刺了一下,有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那處涌了進來,很快便順著血液流經全身,如同一場突降的甘霖,沿路澆滅了他身體里的火焰,讓他的頭腦也逐漸變得清醒過來。
這是什么
他這時還有種半夢半醒的感覺。
難道是日珩跟月琉給他打針了
他們帶他去基地的醫院了嗎那些病患醫生不都得被嚇死
希望他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儕黎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艱難地睜開眼睛,感覺腦子里好像還裝著二斤水。
從身下的觸感,他知道是月琉在抱著他。
蛇尾卷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那上面的鱗片,接著才看見身前還有個人。
在看清那人樣貌時,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朱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