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在眾目睽睽之下流鼻血了。
不,雖然流鼻血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很多種族只要有相應的生理構造,就有流鼻血的可能,但大部分異人還是沒有辦法將其與璉城主聯系起來。
這或許是一種類似于“仙女只喝露水”的偏見。
實際上,璉確實沒有流過鼻血,因此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驚訝。
不過他不怎么在意,也不在乎底下的觀眾看見了這一幕是怎么想的,他只希望不要嚇到儕黎。
說實話,璉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取得儕黎的信任與好感,又不知道該怎么做,畢竟他以前對人類沒有半點興趣,也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舉動。
換做是其他人,可能他會第一時間感到懷疑,這是否是某種影響人心的異能。
但這是儕黎。
讓他有一種感覺,好像心里翻涌的這些情緒,不是突然產生的,而是本來就是存在,只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封存了。
璉極為隨意地抹了一把鼻間的血跡,這會兒的樣子就變得只比儕黎好上一點,如果不是他的臉確實能打,沒誰扛得住這么造。
“你別怕,”他道,“我這就是應該是有點激動。”
看儕黎那驚恐的樣子,肯定是被嚇壞了。
儕黎確實很驚恐,這不是演的。
他剛才居然看見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樣貌是一樣的,卻依舊很好分辨。
不只是顧禮安出現在了這個世界,居然連詹正青都來了。
他媽的,詹正青可是他在新手副本里的人啊
不是,什么詹正青是他的人,這話太有歧義,真是腦子混了。
儕黎在夢詭經歷到現在,對于詹正青的定義,其實偏向于倒霉遇到他的冤大頭。
詹正青對他也是很好,只是因為性格原因,沒有像朱彥那樣表現得那么露骨,再加上當時他剛被抓來夢詭,想得東西不多,是真把詹正青當成工具人使。
他疑惑過顧禮安為什么會跟詹正青長一個樣,還以為他們倆就是一個人,后來發現被騙的時候才會受到那么大的沖擊。
如今見他倆面對面站在一起,似乎還在對峙的樣子什么啊,你們不都跟那誰有關嗎這是什么情況,自己打自己
根據這個情況,儕黎有理由懷疑溫慈在這個世界里面也有一份,再新一點的話,就是朱彥。
也許是剛剛分別,也許是他本來就比較偏心朱彥,所以哪怕知道朱彥跟詹正青他們本質上應該沒有什么不同,他還是想見朱彥。
有可能之前真的被一號說中了。
他就是喜歡朱彥這種類型的。
不管怎么說,他現在要先應付眼前的璉。
這條已經在他池塘里的魚,理應非常好搞。
對,夢詭的bug多到他都懷疑這不是bug,是他吊墜的又一次作妖。
那個男人到底是想讓他干什么
璉不知道儕黎的這些心理活動,就算是城主,被戀愛腦病毒侵蝕的時候跟那些異人差不了多少,何況他是徹徹底底的晚期患者。
“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問道。
這真的很像搭訕話術,還是最爛的那一種。
儕黎只能裝傻。
他現在不僅“柔軟”,還害怕。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他原來還有點演技,一邊慌亂地說,一邊瑟縮著往后退。
期間他給了袁慶生一個眼神,讓他們先別動手。
璉很想再跟儕黎說些什么,可他不愿再讓底下的觀眾看這場熱鬧。
莫西林卡的“狂歡”不止這一個活動,他直接明了地將那些異人趕了,無視他們憤怒的叫罵,還有一些依舊在徘徊。
作為他副官的加拉赫為此感到非常頭痛,因為璉無所謂自己作為城主的風評與否,而這一系列行為帶來的后果會直接反映到他們的工作量上。
璉將儕黎帶到了后臺,同時儕黎再次發力,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道“請問是你是你買了我嗎”
天吶,他甚至還這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