儕黎覺得自己赤手空拳可能弄不斷黑頭頂的細線。
沒有辦法,只能因地制宜,他手上這個試管還是黑給他的。
試管敲在狼人的頭上發出一聲脆響,隨后應聲而斷。
儕黎沒指望靠這個就能給黑造成多大的傷害,他的目的是為了轉移黑的注意,以及試管碎裂后鋒利的碎片。
說到底,這根線的作用只是他猜測推斷出來的,并非百分百確認,萬一割斷了也無事發生,那就真成小丑了。
不管怎樣都好,他不能坐以待斃,只能利用這個機會去嘗試。
這個時候他沒想太多可能會發生的后果,雙腿直接扣住了狼人的腰部,一只手按在狼頭上,另一只手拿著碎片,向上方的細線用力割去。
碎片鋒利的邊緣與那條細線接觸,再加上他的力道,本能輕易割斷,可那不是普通的線。
那線極長,往上看不到盡頭,另一頭隱沒到了天空中,仿佛從天上垂下的白絲。
儕黎剛一出手,心里便是一驚,只見那線隨著他的動作往外曲折,但就是不斷,擁有一種極為詭異的韌性,下一刻仿若活物一般,反過來繞緊了他的手。
“”
他嚇了一條,下意識的掙扎,卻怎么也掙不脫。
那線纏得緊,卻不痛,將他的退路封死。
他媽的,這樣的話,他剛才的行為跟主動的投懷送抱有什么區別
黑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最要命的是,他的頭還埋在儕黎的胸前,說話的熱氣通過他的領口撒進來,讓他忍不住一陣顫栗。
“你”
“儕黎,看得見我的線嗎”
黑問道。
他不僅沒有放開儕黎,反而將人類抱得更緊。
真香啊。
他這么想著,只覺得獠牙發癢。
“你放開我,放開,溫慈”
這太不對勁了,儕黎沒有著力點,情急之下抓住了黑的耳朵。
“溫慈是誰”
黑問。
他理解成儕黎將他認成了別人。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認成別人
這讓他的心情不太愉快。
儕黎是下意識喊出這個名字的,聽見黑的問話,才想起他們在這里應當是已經把他忘記了。
他們沒有相應記憶這件事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不過哪怕不記得他,他們都是這種反應,就都一樣。
“你別管放開唔”
他感覺鎖骨處傳來溫熱潮濕的觸感,狼人情不自禁地用舌頭舔了他的一大口。
儕黎頭皮發麻,忽然想到自己并非窮途末路,他手上還有一個道具。
他咬牙揪緊了狼人的耳朵,下一刻捏碎了手中的音爆彈。
作為道具使用者的他聽不見任何聲音,狼人的反應卻很劇烈。
他痛苦地悶哼一聲,被迫放開了儕黎,捂著
耳朵抖得厲害。
儕黎看見他的耳朵跟嘴巴都溢出了鮮血。
20白日青白提醒您戀愛腦病毒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不管本體是什么東西,只要是操縱著這具身體,就一定會受到影響。
狼人的聽力本來就敏銳,這下殺傷力翻倍,一時沒法動彈。
那條細線還纏在儕黎的手上,原本是桎梏著他的行動,如今卻被他反過來一扯,狼人便踉蹌著倒向他,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將吊墜懟在了黑的眼前。
他確信黑是看見了吊墜上的照片,因為他的瞳孔在一瞬間縮成了細線。
儕黎現在還是不能確定讓人看見吊墜的具體效果,黑可嫩會陷入混亂,也可能會死。
本來就應該是一具尸體,不會再死,這個效果更多會反饋在背后操縱者的身上。
“儕黎儕黎”